飄天文學 > 重生之名門毒秀 >209 養虎爲患
    玄洛的突然出現,讓阮酥大驚失色,不及多想,第一個反應便是雙手護胸往水裏沉去,奈何玄洛卻不容她躲藏,直接彎腰往水中一撈,將光@溜溜的阮酥抱出了浴桶,帶起一串晶瑩水花。

    不着寸@縷的身體如同從蟬蛻中脫@出,在玄洛的眼皮子底下一覽無餘,阮酥羞憤欲死,但又不敢掙扎,只怕動靜大了驚動門外陪侍的宮女,她只得迅速在玄洛懷中將自己縮成一個球,咬牙切齒地道。

    “你要幹什麼?太后就住在前院,由不得你這樣胡來!”

    見她虛張聲勢,竟還擡出太后來嚇唬自己,玄洛不由嗤笑卻很快收斂神色,他垂頭在她耳邊輕聲道。

    “你也會怕?”

    語畢大步流星將她抱進臥室,走到牀榻邊時,阮酥竟似得了救命稻草一般,狼狽地從他懷中滾出來,她迅速地拉住被子要遮住自己,卻被玄洛伸手從背後死死抱住,他低頭咬住她的脖頸……目光晦暗莫測。

    阮酥渾身一抖,剛欲張口說些什麼,玄洛突然將她翻過來壓在身下,不由分說封住她的脣,將她呼之欲出的尖叫全數吞沒。

    與平日的溫柔似水不同,疾風暴雨般的吻讓阮酥幾乎窒息,他的手正緊緊貼在她光裸的肌膚上,一種案板上待宰羔羊的屈辱感油然而生,阮酥憤恨交加,牙齒一閉,對着與自己纏鬥在一起的舌狠狠咬下,玄洛反應倒快,及時拉開了兩人的距離,阮酥這一口只咬破了他的嘴脣,他皺眉,拇指抹過脣上的鮮血,瞬間染上嫣紅的雙脣倒平添了幾分豔色,顯得他整個人氣質妖異凌厲起來。

    掙脫玄洛的錮制,阮酥飛快拉過被子裹住自己,縮到角落裏大口喘息,她像一頭被侵@犯的野獸般,怒目圓睜地看着他。

    “玄洛,你我楚河漢界,涇渭分明,我阮酥還沒到你可以爲所欲爲的地步!”

    “楚河漢界,涇渭分明?”

    玄洛不明所以地笑了笑,他抓住她裸露在外的腳踝,輕易地將她拽了出來,阮酥以爲他又要欲行不軌,提高聲音道。

    “你再放肆,我便真喚人進來了!”

    可惜這種威脅對玄洛來說不痛不癢,他隔着被子將她圈住,惡狠狠道。

    “那你便喚吧!反正遲早也是我的人,我正好可以學祁金玉逼婚,你說這般光景,印墨寒可有什麼辦法沒有?”

    聰明人總是一點就透,聯繫他方纔闖進來時說的那番話,阮酥恍然明白過來,必定是因爲自己破壞了祁金玉和印墨寒的姻緣,玄洛誤會了些什麼……

    “莫非你也和別人一樣,以爲我這麼做是爲了印墨寒?”

    玄洛將她一縷溼發別至耳後,在她珍珠般白皙圓潤的耳垂上落下一吻,聲音幽怨。

    “難道不是嗎?”

    阮酥自臉頰到脖頸瞬間泛紅,她狠狠別過腦袋,嗤笑道。

    “你明知道,祁金玉和印墨寒成婚,會導致陳家和祁澈的結盟,那不是我想要看到的局面,僅此而已!別人就罷了,我以爲以師兄的才智,能夠理解我的用意。”

    玄洛扳過她的臉,眸光動了動。

    “是嗎?可我怎麼聽說,今日祁金玉自稱有孕時,你可是憤怒得很啊!”

    玄洛那雙清暝美麗的眼,似乎能夠看穿人心最深處,阮酥不敢直視,她移開目光冷笑道。

    “隨你怎樣想,只不過祁金玉不去北魏,二公主便逃不過遠嫁的命運,師兄若非要扯上別的,我也沒有辦法……還有,我現在要更衣,請師兄自重。”

    雖說也會拈酸喫醋,但玄洛到底是個沉得住氣的人,他深諳阮酥是隻能順毛摸的脾性,倒也不想把氣氛搞得太僵,橫豎就算她心裏真的有印墨寒,他也有辦法拆散他們。

    玄洛一笑,好脾氣地站起來後退一步,阮酥連忙伸手將牀邊的衣裙撈過去,順便扯下繡帳,遮住大片春@光。

    玄洛便站在牀邊看着,宮燈透亮,繡着海棠花的素綢絲帳上,映着阮酥曲線玲瓏的倩影,讓他微微有些心猿意馬。

    “你很喜歡二公主?”

    帳外的人突然轉移話題,這讓阮酥不由一怔,不過也成功地將劍拔弩張的氣氛緩和下來。阮酥穿好中衣,想想還是把外裳也一併穿上,她繫着裙帶,垂眸道。

    “她是我的朋友,我不會對她坐視不理。”

    玄洛十分陌生地打量着她的側影,不由失笑。

    “心如蛇蠍的小豹子,竟也會無法坐視不理的朋友,好新鮮!”

    阮酥沒有笑,前世的她,糊塗了一輩子,直至臨死纔看清人情冷暖,這一世即便心腸冷硬,那也只是針對加害過她的仇人,而那些惺惺相惜的朋友,她定會竭力保護。

    “師兄,是否在你的計劃裏,除掉二公主是遲早的事?”

    玄洛收住笑,靜靜地望着她。

    雖然祁金珠是頤德太后的人,但這並不意味着她會和玄洛同仇敵愾,這個骨子裏保守正直的女子,她既不像別人那般鄙夷玄洛的內侍身份,但卻極不贊同玄洛的行事手段,他做得過分的時候,祁金珠即便拂逆太后,也會大膽進言,而且她的話頗有分量,有時候頤德太后也會聽取一二,對玄洛來說十分礙事。

    所以在玄洛的概念裏,讓她遠嫁北魏已經是給她最好的結局,可是阮酥偏偏破壞了他的打算。

    儘管看不見他的表情,但見他不答,阮酥便知道一切已等同於默認了,她嘆了口氣,扣好最後一個釦子,這才掀開帳子。

    “其實,要二公主遠離京城不再對你造成干擾,並不是只有遠嫁這個法子……”

    她擡眸對玄洛笑道。

    “

    師兄可記得,二公主曾有一名指腹爲婚的未婚夫。”

    洗淨鉛華的面龐收起鋒利,多了一絲溫婉,玄洛忍不住在牀邊坐下,扯過一塊綢巾,輕柔地替阮酥擦拭溼漉漉的頭髮,柔聲道。

    “你是說翰林院段侍郎家那位已故的嫡公子?”

    阮酥點頭,“據聞他還有一位一母同胞的弟弟。”

    “你不會打算讓他與二公主……”玄洛失笑。

    “如果我沒記錯,他與其父一般,性格清貴高絕,又無心功名,自從段學士過世,他便賦閒在家養花弄草,如今也不知在哪裏漂泊……即便想讓祁金玉遠離是非,這亂點鴛鴦卻也不似師妹的風格啊?”

    聽玄洛語氣裏的嘲諷,阮酥便知道他看不上這樣的人。其實英雄所見略同,阮酥一向對消極避世的男人沒有好感,所以當太后質問祁金珠是否還掛念着段家小郎時,阮酥也很震驚,突然想起前世金珠過世後,這位久不露面的小公子卻突然出現在皇陵,自請爲嘉靖帝守墓。旁人包括祁澈在內,都只以爲是碌碌無爲的小公子頭腦發熱溜鬚拍馬的愚蠢手段,聯繫前後,阮酥卻隱隱猜出些什麼:金珠幼時曾跟段侍郎唸書,更與段家嫡公子訂了親,而未婚夫夭折後,婚事卻久久沒有動靜,而那位段家小郎也不曾婚許,難不成……兩人之間曾有什麼,只是礙於禮教身份,從而註定遺憾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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