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養狐爲禍 >第154章 會哭的狗
    她給我做了一個比較全面的解釋。

    綜合了她的解釋之後,我總結出了完善若初靈魂的方法。那就是進入社會這個大染缸,帶着若初在人羣裏穿梭,去感受人們的喜悅、悲傷、憤怒,甚至是恐懼,還有數之不清的慾望。

    總之,如果若初的靈魂是一棵花苗,那麼爲了讓它能夠迅速得帶養分和陽光的滋養,我就必須馬上回到人羣中,而且還要刻意去接近那些情緒交織比較多的場所。

    當然,她的話裏還有一個要點!

    那就是,這些情緒、慾望必須要針對我,或者若初而發。

    針對若初我還能理解,但針對我若初怎麼會收益呢,我因此而開口詢問。

    而她給我的答案很簡單,她只取了我三分之一的心臟,另外三分之二仍舊在我胸口。

    聯想到自己只有三分之二的心臟,我不由得摸了摸胸口。

    既然已經談到了這個問題,我乾脆也將之前一直困惑的事情提了出來:“天女,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可以,不過,我可以選擇不回答,因爲我已經猜到你想問的內容了。”

    這、這些女人怎麼一個比一個精?

    不過想想也是,這狐仙只是一種好聽的稱呼,說白了就是狐狸精啊。這年頭,哪個人能跟狐狸精耍小心思?

    抓了抓頭,我有些頭疼地問她:“那要怎麼樣,你才能回答?”

    “天女,代表着塗山的掌權人,也是我的職責所在。你不是塗山人,自然不用稱呼我爲天女。”

    我點點頭,這個時候自然不需要多說廢話,只要聽她說就行了。

    “塗山雖然是我的姓氏,但即便是在外面,連名帶姓地稱呼,也只限於陌生人之間吧?”

    又抓了抓頭,我雖然不太明白她兜這麼大的圈子的目的是幹什麼,但聽起來,她的意思是讓我直呼她的閨名。

    “按你的意思說,是要我稱呼爲繁漪?”

    “是的,夫君。”她笑容婉轉,聲線曼妙,“夫君若是稱呼我爲娘子也行。”

    “啾!”

    小狐狸忽然從我的衣領裏鑽了出來,對着繁漪揮了揮它那握不緊的小拳頭。

    我又伸手將她給按了進去,稱呼什麼的對我來說根本就無所謂,再說我也不認爲自己會在這個地方久待。等我知道了讓若初痊癒的方法,肯定是第一時間離開這裏,對於而言,這個地方實在太拘束了,而且我也覺得塗山氏的人似乎並不歡迎我,肯定是要第一時間離開這裏。

    “繁漪,你能不能告訴我,剛纔你在挖走我心臟給若初之後,又把什麼東西塞進了我的心裏?”

    其實我對這個很介意,畢竟我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些許變化,似乎力量變強了一些。

    繁漪沒有開口回答,她仍舊是一身慵懶地躺在牀榻上,只是伸出纖細如白玉一般的手掌,輕輕地放在了她心臟的位置。

    哦~~

    雖然只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動作,可不知怎地,我頓時感覺自己的鼻口頓時滑落滾燙的液體,隨手抹了一下,竟然是鮮豔的血紅!

    “那、那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你……我……”

    “夫君,請仔細聽。”

    她的聲音很輕,正有些慌亂的我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因爲,我這時候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臟不規律地跳動起來!

    我也隨之伸手放在胸口心臟位置,面色驚駭地看着她:“這、這不可能,你……你竟然把自己的心放進了我的胸膛!”

    她沒有說話,只是將手放回原位,仍舊用一種柔情似水般的眼神看着我。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以若初當時的狀態,想要變得像現在這樣,至少需要十年的時間,可是對於普通人來說,十年太長不是麼?所以,妾身挖了你三分之一的心給若初,我們狐族少了心,可以慢慢長回來,但是人不行呢,妾身就擅自做主,將自己一半的心都給了夫君。”

    “你挖了我三分之一的心,卻給將自己的一半給了我,不是多了麼?”

    “多的,那是妾身的一份心意呀。”

    看着笑如春風解意的她,我非但沒有絲毫的綺念和妄想,就連眉頭反而都擰在了一起。

    “我還能再問一個問題嗎?”

    “夫君有所問,妾身必應答。”

    “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於情於理都不對。我不認爲十年前那麼一個破誓言,會讓你如此付出。”

    在得知她把自己的心給我之後,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可是她越是如此,我心裏的疑惑就越大,這實在太反常了,怎麼說都不會有人信的。

    而她卻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了一句:“夫君聽過白娘子與許仙的傳說麼?”

    “嗯,家喻戶曉。”

    “那便是了。”接着,她伸出手,輕輕拍了拍紅脣,打了一個千嬌百媚般的呵欠,“妾身乏了呢,夫君若是不嫌棄,可與妾身一同歇息。”

    “算了,那我就不打擾了。”

    說着,我轉身就走。

    而就在我走出屏風的時候,裏頭又傳出她那如同囈語一般的聲音:“哦,對了,妾身差點忘記跟夫君說,若初的殘魂眼下十分虛弱,夫君要小心照料。而且,如初很容易就疲憊,隨時隨地都會進入深度睡眠,夫君這一次可要好好照顧她。這樣的不良狀態,只有她的殘魂逐漸構建成型,才能好轉。”

    另外,她又補充了一句:“夫君若是要離開塗山,徑自走出大門便是,自然有人會爲你帶路。日後若是要回來,塗山大門永遠爲夫君敞開。”

    之後,她就不再言語,而我也說了一聲“多謝”,但她有沒有聽到,我並不確定。

    話說,跟繁漪相處,就算穿着盔甲,也會有一種被她看了精光的感覺。

    畢竟人家是塗山天女,我們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出了她的閨房,我們直接下紅樓。

    在紅樓底層的院子

    裏,我看到了塗山紅霖,她的眼角一直帶着淚水,眼眶也是紅紅的,看來之前哭過。

    不過,這畢竟是人家的私事,我沒有過多詢問,只是讓她帶着我下山。

    塗山紅霖彷彿早就猜到我會離開一樣,徑自帶着我除了紅樓的院門,剛出院門,我不禁有些發愣,因爲門外就是一條三、四米寬敞的水泥路,路邊就停着兩輛車,一輛是瑪薩拉蒂“公主”,一輛是比較普通的奔馳跑車。

    在進入奔馳跑車車廂的時候,我發現若初已經睡着了。

    她睡得很沉,也很香,看着她那微微翕動的小鼻子,我沒來得覺得自己的心裏滿滿的都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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