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我左手邊牀頭櫃上的一個花瓶,那花瓶看上去就好似有六七個重疊在一起,;還有右手邊的檯燈,實在太刺眼了,感覺就跟外邊的太陽一樣刺目!
我眯起了眼睛,四下尋找若若,結果發現她就做坐在我的大腿邊,正對着我揮着小爪子。
剛纔那尖銳的叫聲,估計是她爲了讓我睜開眼睛,而特意發出來的。
四周的事物看起來很模糊,因此我特意朝着窗戶外面看過去。
眼下,我所在的位置應該是一個小高層,窗戶下面就是一條大馬路。
發現外邊天已經亮了,只是奇怪的是馬路邊見不到一個人,就只有偶爾有汽車會亮着燈忽閃而過。
我下意識地說了一句:“看我睡了很久啊,這外邊天都這麼亮了。不過,好奇怪哦,那路上怎麼一個人都沒有?還有那些商店怎麼都不開門?”
“啾?”
若若特意跳到窗臺上,朝着外面瞅了幾眼,轉身定定地看着我。
“怎麼了?”
當我逐漸適應了時候,那些重疊的影子緩緩消退,現在雖然還有兩三個影子,但我明顯發現自己的視力變得清晰了許多。
我現在所坐的牀靠着牆角,而在我斜對面的牆壁上則懸掛着一張海報,海報上面是一個身穿泳裝的美女,我竟然能夠看到她右胸那肥厚一團圓形嫩白之物的上面紋了幾個中英文字,那幾個字約莫只有螞蟻大小,但我還是看到了——titbranding乳烙。
原本依靠着門板,雙手抱胸的女活屍這時候也走了過來,她就站在窗戶邊,指着外邊對着我說:“你是說外邊變亮了?”
“對啊,現在外面是陰天吧?不過還是挺亮的。”
我點點頭,慢慢挪到了牀邊,低身穿鞋,雖然感覺頭還是很疼,但身體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而當我穿好鞋的時候,發現眼前若若已經跳到了我身前,它的身影終於不再重疊了,我能夠很清晰地將它全身上下都看遍。
見我抱着若若站起來,女活屍指着窗戶正對面那一家小喫店的招牌說:“你能看清上面的字嗎?”
“嗯。”
我點點頭,將大馬路正對面小喫店招牌上的文字一點不差地讀了出來。
而當女活屍指着牆壁上時鐘的時候,我這才發現,現在竟然是半夜十一點多!
“這時鐘壞了吧,外面明明很亮啊。”
女活屍走了過來,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
“怎、怎麼了?”
我不由地後退了兩步。
“你剛纔睜開眼睛的時候喊什麼來着?”
“森、森羅眼啊。”
“森羅眼?”女活屍皺着眉頭,她想了想,搖搖頭,“沒聽過,是你自己取的?名字倒是挺霸氣的。”
“不是我自己取的。”我搖搖頭,“剛纔聽到若若尖叫聲的時候,我心裏一着急,腦子裏就很自然地閃過了許許多多信息,只是那些信息很多而且很雜,我一時沒有辦法理清,在又着急若若的安危,所以下意識地喊了出來。”
“這麼說,這個森羅眼應該屬於你的天賦本能了,興許是你前世,或者更爲久遠的時候就已經擁有。”
女活屍的聲音沉了下來:“我存在了一千多年,見過了許多人和事,卻從來沒有聽過‘森羅眼’。在我的認知裏,瞳術一般有陰陽眼、邪睛、鬼眼、窺天眼、詭眸和萬象瞳。這些都是大家公認的瞳術,雖然除此之外也有一些其它的瞳術,就像你剛剛喊的森羅眼,但這些不是太稀少,就是太普通,所以大家的認知度並不怎麼高。”
“不過,先不管這個森羅眼如何,但很明顯你剛剛開啓這種瞳術,就已經擁有了夜視能力,看來黑暗已經無法阻擋你的視線了;而且你的視力看起來也比以前高了至少十倍,總的來說,傳承之力已經激發了你的身體潛能,以後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了。”
“嗯。”
看了一眼四周,我下意識地問她老人怎麼樣了,而她的回答卻很簡單:“他已經去了,眼下應該就在黃泉道口等着我。我之所以短暫停留,就是像看看他的傳承是否成功,畢竟你只獲得了他一半的傳承之力。”
女活屍面色輕鬆,眉目含笑,面對死亡和那傳說中的陰曹地府,她非但沒有絲毫的懼怕,反而那裏纔是她的故鄉一般。
“對了,在你睜開雙眼的那一瞬間,我在你左右兩隻眼睛看到了一個十分古怪的咒印,那個咒印看起來十分特殊,似乎蘊藏着某種神祕的力量。不過,那兩個咒印已經消失了。
一說到咒印,我記得自己在暈過去之後也看到了一個古怪的符文,就跟咒印一樣。
當即從旁邊的挎包裏取出紙筆,我在白紙上迅速將那個咒印畫了出來。
“對,就是這個咒印。”女活屍點點頭,“我建議你以後多花點心思在那個咒印上,它應該不是凡物。”
我認真地點點頭。
“另外,我留下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跟小狐狸有關。”
我將若若從牀上抱了起來,不顧她的嬌羞和反對,硬是仔仔細細地將它的全身都檢查了一遍:“若若怎麼了?”
“它的狐火十分微弱,受不得任何創擊,你一定要格外小心。”
“嗯!”這一點我也知道,女活屍的提醒,讓我心中的焦慮也多了幾分。畢竟按照現在這個修復程度來說,速度實在是太慢,而且根本就沒有一個明確的方向。
“我雖然不是狐狸,但說起來跟小狐狸卻也算是一脈相承,只不過我們黃家更精通幻術而已。”
女活屍的話讓我愣了一會,她竟然是黃皮子!
她告訴我,我那種收集情緒的方法雖然沒有錯,但是對於已經修煉了幾百年的若初而言實在太過微弱。
按照我現在這個速度,三十年內我是別想再見到若初了。
之後,她說她想到了一種方法。
只是當我開口問她有什麼方法的時候,她卻又不說了。反而告訴我,讓儘可能地想辦法變得更加強壯,並且你參透那個神祕的咒印。
她之後又叮囑了我幾句,隨後笑了笑,推開門,轉身離開了。
我沒有問她要去哪,只是站在門口,定定地看着她的身影在賓館的地毯走廊中緩緩消失。
“啾。”
若若從我的肩膀上跳入我的懷裏,它的意思是說,女活屍剛纔不是說要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