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的威力都很大,隨便一個就夠了。”程慕晴從中去了一個長方形的黑色盒子出來,遞給查凌,“你來設定時間,這種液體炸彈的威力大,能夠設置的時間最多是半個小時,你就設定半個小時吧。”
“好。”
查凌結果黑色盒子,她將揹包又拿給我。
“給我幹嘛?”
“這些都是你得到的,這些裝備可以上交給警察廳,你忘記你的身份了?這些東西上交給國家,能夠得到不少好處。”
“當真?”
“嗯,而且這些裝備也表示,我們的確跟國際傭兵戰鬥過,也能夠爲這次行動找一個由頭,不至於讓大家掃興而歸。”
我點點頭,果然是精英,三兩下就已經將後路完全設想好了。
很快,查凌就走了過來:“隊長,已經設定好了,就半個小時。”
“好,那我們走!”
我們下來的時候可用了不止半個小時,不過那下來的時候對道路不熟悉,而現在不同,我們這是在逃命,自然會有一種緊張緊迫的感覺。
有趣的是,當我們一行人拼命衝出甬道,走到盜洞口的時候,卻是發現,楊振寧那一幫子人竟然在往外面搬一些瓶瓶罐罐!
“哎,你們可終於出現了。”說着,他朝着查凌三人手上的東西瞥了一眼,一臉不屑,“你們那麼多人去了這麼久,就拿了這麼一丁點東西?哎呀,乾淨把這垃圾丟了,快幫我們搬東西吧,這次可是有重大發現啊,原來這下面有一個元代的古墓,而且葬的還是一個元朝的將軍,這個將軍……”
查凌隨手就將從八卦陣裏撿出來的清朝將領裝備丟到一邊,他看了一下手錶,對着正忙忙碌碌的衆人大吼一聲:“那些傭兵已經在下面的墓穴裏安放了HIU471液體炸彈,二十二分鐘後就會爆炸。他的威力在地面上能夠將一棟三十層的大樓被崩成碎末,至於這裏我不清楚,如果你們認爲這些破銅爛鐵比你們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話,你們就繼續搬吧,我們不奉陪了!”
說着查凌一把扯過那個正抱着一個大青花瓷的金絲眼鏡男,由於扯得過於用力,以至於金色眼睛男失去平衡,打了一個趔趄,使得他整個人都摔在了地面上。
“乒——”
不知道爲什麼,我忽然覺得這個聲音清脆悅耳無比。
“啊!我的青花瓷啊!!”
查凌瞥了金絲眼鏡男一眼,幸災樂禍地說了一句:“什麼你的我的,這東西你就是搬出去也是國家的……呃,難道你想佔爲己有?”
“放屁,我……我是要拿回去做研究!”
金絲眼鏡男很不會說話,而且他說話的時候,還下意識地看了楊振寧一眼。
這些眼神和表情我們都看到了,程慕晴見了,不由冷冷一笑:“如果你還有時間,可以撿回去用502重新粘起來,反正是用來研究的。”
說着,程慕晴迅速掠過,並對楊振寧說:“楊教授,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還有二十多分鐘,一旦那個液體炸彈爆炸,這些墓道肯定能夠是要被填平的。”
“這、這可怎麼辦啊,裏面還有好多東西沒有搬出來呢!”
我們沒有再理會他們,而是迅速撤離。
人終究是怕死惜命的,在得知只有二十多分鐘之後,他們跑的速度比我們還快,剛纔還跟寶貝一樣的東西紛紛丟到旁邊,個個手腳並用地爬上去。
我們衝出洞穴的時候,查凌看了一下手錶,對着埋伏在洞穴四周的特警們大喊:“快,大家撤,山洞裏面埋了液體炸彈,只有三分鐘了!”
當一大票子人急衝衝地跑到另外一座山腰時,只聽“嘭!!”的一聲巨響,儘管我們已經拼命逃離,但還是被震地站不住腳,好多人都摔倒了,餘芳則是跌入我懷中,站在我身邊的程慕晴也是象徵性地伸手壓在我的肩膀上。
餘芳見了,下意識地看程慕晴一眼,而程慕晴卻彷彿沒有看到餘芳在瞄她一樣,仍舊將她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咳,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也什麼話都不會說。
餘芳的事情我目前還沒有辦法處理,更別說程慕晴了。
這時候,我發現對面那座山,在爆炸之後似乎比原先矮了一些,
楊振寧這些人還不死心,等十來分鐘之後,又急匆匆地跑了過去。
最後看到他們垂頭喪氣地回來,我這才笑着聳聳肩,將裝有炸彈的揹包交給程慕晴,然後下山了。
當我
們抵達水塘的時候,發現山莊老闆和幾個夥計正蹲在水塘邊,原本清澈的水塘此時變得有些渾濁,底部的泥沙因爲剛纔的爆炸而涌了上來。
因爲隔得很遠,只是用了很多泥沙而已,裏面的魚蝦都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我特意問他之前有沒有看到別的陌生人。
山莊老闆搖搖頭,他說他們一整天都在這裏,沒看到別的人。
這樣看來,陳思懷和女陰陽師選擇了另外一條出路。
對我來說,只要陳思懷還活着,這件事就沒完!
由於楊振寧等人搬了不少東西出來,他們暫時還走不了,而我和餘芳他們則是搭了程慕晴的順風車回了東海。
對於這一次經歷,查凌和華哲都顯得有些興奮,我們幾個人都坐在商務車上,就聽這兩人在那裏嘰嘰喳喳地說話。
餘芳和袁嬌嬌就坐在我前面,我和於小軒坐在她們後排,她總時不時回頭看我一眼,她的眼神之中充滿了一種希冀之光,讓我更是無言以對。
程慕晴獨自一人坐在我們身後一排,這一路上我都有一種感覺,彷彿背後坐着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刺蝟,程慕晴的眼神讓我如坐鍼氈。
抵達東海之後,我將揹包交給了程慕晴,讓她幫我遞交,至於能拿多少錢,我也不清楚,我自己也缺錢,總比沒有好。
後面幾天都相對平靜許多,只是不知道爲什麼,隨着時間的流逝,我卻是產生了一種越來越強的危機感。
我知道,這種危機感來源於陳思懷。
因爲程慕晴告訴我,陳思懷失蹤了。
她安插在陳思懷身邊的臥底已經暴露身份,被他打斷了一條腿,拔光衣服捆綁在警局門口的一棵大樹上,並且在那人的身上用小刀劃出了幾個字——這次的仇,我會成百上千倍地討回來!
之後,陳思懷就完全失去了蹤跡,她用盡了所有的渠道和方法,都沒有找到他。
雖然很清楚陳思懷肯定在暗處醞釀某個大陰謀,但是我們也沒有辦法,一方面只能被動地等待,另一方面我也主動積極去尋找能夠幫助的人。
而自從回來之後,餘芳一改原先對我不冷不熱的態度,又恢復了我們高三時候的狀態。
這期間,餘芳也接了兩個任務,對方都聲稱自己家裏,或者地下車庫有鬼,結果我去了之後發現都只是有人在惡作劇而已。
儘管如此,餘芳的偵探社還是得到了對方給予的報酬,雖然不多,但總比以前一直讓餘芳打工掏腰包要好。
只是,隨着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我反而愈發地緊張起來。
今天早上一起來,我就覺得自己兩隻眼皮跳得厲害,那左右兩個眼皮就跟坐蹺蹺板一樣,一上一下、一左一右。
我正趴在傳達室裏眯着呢,外邊忽然傳來了汽車的喇叭聲。
擡起頭,透過窗戶我發現外邊停着一輛銀灰色的跑車,進入大城市之後,雖然我沒有刻意地去學習,但還是很快地就知道這些汽車品牌和價值。
這輛車,應該刻意娶幾十個槐花了——好吧,我又想歪了。
話說,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裏面我躺在一張很是柔軟的大牀上,然後……
夢裏還不止一個人。夢裏面我躺在一張很是柔軟的大牀上,我左手伸張着,手臂上餘芳側着身體,枕着我的手臂,臉上帶着一絲潮紅,一臉幸福地看着我;而我有的右手邊,程慕晴如同小貓咪一樣依偎在我懷裏,儘管已然入睡,但她的嘴角還是帶着甜甜的笑意,另外還有一個留着如瀑般長髮的女子,她低着頭……
哎呀呀,不說了,不說了,總之就是做了一個很無恥、很臭不要臉的夢。
起牀之後,我第一時間就去洗了內褲……
我當時一邊洗內褲,一邊不停地罵自己不是東西,不知廉恥,只是,爲什麼心裏又對那樣的畫面充滿了憧憬呢?
而且,就算到了現在,我還在想那個有着如瀑一般長髮的女子究竟是誰,因爲她當時低着頭,我看不清她的面容……
“叭——”
門外的喇叭聲再一次把我從虛幻中驚醒,我又給罵了自己一句“不要臉”,然後拿起登記用的小本子,走了出去。
走到跑車邊上,我伸手敲了敲車窗,對着裏邊的人說:“麻煩登記一下。”
跑車的車窗放下來之後,我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笑着說:“哎?楊夫人,怎麼是你?”
還真沒有想到,那車裏的人竟然是楊城威的妻子,劉文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