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養狐爲禍 >第369章 上九天攬月,無人可擋
    郭夕瑤?

    她來這裏幹什麼?

    而那郭夕瑤就好似“恰好”遇到我一樣,俏麗的臉蛋上流露出一絲驚喜之色:“喲,原來是夏大帥哥啊,你怎麼會在這裏,好巧呢。”

    我翻了翻白眼,是巧合纔怪!

    我抓了抓頭,顯得有些頭疼,不過既然已經來了,總不可能趕走她,進去就進去吧,船到橋頭自然直,人到老年總會死。

    一進去就覺得很黑,不過,這一次我並沒有開森羅眼,而是跟普通人一樣緩緩前行。

    正鬼屋如果是兩個人進去玩的話,其實挺有趣的,那種黑漆漆的空間配上一些嚇人的音樂和光影,的確會讓人在心理上產生強大的恐懼。

    外面工作人員一次放十個人進去,十個人在裏面走的話,的確沒什麼好怕的。

    只不過,奇怪的是,我卻發現自己的左右雙手卻被人抓得死緊。

    郭夕瑤就跟在我左邊,從她抓我手臂的力度來看,應該不是假裝的,她抓得很緊,甚至把我手臂都掐疼了。

    整個鬼屋其實路線並不長,而且從頭到尾也的確沒什麼嚇人的,就是空間很窄,只有一個小過道。有一個地方稍微有趣一點,地下很軟,而且回蠕動,剛走幾步,頂部就會有水滴滴下來。

    當時水滴滴下來的時候,我左手邊的郭夕瑤就發出了超高分貝的尖叫,話說,她從一開始就沒有停止過尖叫,嗓門穿透力極強。

    而我一直在觀察,可惜的是,從頭到尾都沒有感受到陰陽界的存在。

    出了鬼屋,讓我感到詫異的是,鬼屋門口外面竟然是佛寺!

    牛嗶!

    這些人的經商頭腦簡直逆天了!

    人被嚇了一大跳之後,很自然就會去寺廟求菩薩保佑。

    “好、好嚇人哦。”見了光郭夕瑤正才鬆了一口氣,她就連說話的嗓音都有些變啞了。

    我看了郭夕瑤一眼,不由開口說:“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明明怕得要死,還要進去找虐。”

    郭夕瑤吐了吐舌頭,明明俏麗的臉蛋嚇得蒼白,卻還是笑嘻嘻地說:“這樣才刺激嘛,哎,雨哥,我們現在去哪裏玩?”

    我翻了翻白眼:“什麼叫去哪裏玩,之前在鬼屋裏只是看你怕得要死,才讓你一直掐着手臂,你看,都被你掐得紅腫了。接下來,我還要再去對面的鬼屋,你管自己去玩吧。”

    一聽我還要去鬼屋,郭夕瑤嚇得跳了起來,用一種看待變態一樣的表情看着我。

    我也懶得理她,轉身就快步朝着對面鬼屋入口走去。

    好在她沒有跟上來,這一次我仔仔細細地在裏頭走了一圈,結果還是沒有發現陰陽界的入口。

    正茫然的時候,身後就傳來郭夕瑤那穿透性很強的聲音:“夏雨,這裏,這裏!”

    轉身擡頭朝着身後的臺階看過去,發現郭夕瑤就站在寺廟前對着我揮手。

    當我走上臺階的時候,特意看了森羅眼,只是掃了一圈,仍舊沒有什麼發現。

    郭夕瑤上來拽過我的手臂,指着寺廟身後的一座全是岩石組成的山說:“哎哎,那裏面有一個佛洞,我們進去看看吧。”

    “佛洞?”

    郭夕瑤點點頭:“是呀,很多從鬼屋出來的人,都進佛洞了,聽說裏面也有一些好玩的東西。”

    “好玩的東西?”

    “是呀,我剛纔在等你的時候,就看到好些人從裏面出來。有些人說裏面就只是一些山洞和佛像,很快就出來了,但是我聽兩個人說,他們在裏面走了很久,好像迷路了一樣。後來遇到一個正在拜佛的道士,是那個道士指引他們出來的。”

    拜佛的道士?

    我皺着眉頭,這事出反常必有妖,看來陰陽界的入口很有可能就在佛洞裏。

    想到這裏,我闊步朝着佛洞走去。

    佛洞的入口不大,看上去就跟普通山洞一樣,而且兩邊還有人工開鑿的痕跡,看上去就像是後天裝飾起來一樣。

    進入佛洞的人並不少,一開始裏頭顯得有些擁擠,雖然這裏光線昏暗,但跟鬼屋比起來,至少地上還點着一些蠟燭,而且偶爾還會看到一些佛像,多少會在精神上給予人安慰。

    走着、走着,我忽然產生了一種幻覺,彷彿四周的人變少了,而且說話的聲音也慢慢變遠。

    恍惚間,我發現四周就剩下我一個人了,就連一開始跟麻雀一樣嘰嘰喳喳的郭夕瑤也消失了。

    我仍舊在佛洞裏鑽着,原本看上去並不深的佛洞不知道爲何忽然變得錯綜複雜起來,我走了好一會都沒看到人,只是隱約聽到他們的聲音。

    考慮到自己很有可能已經進入陰陽界,或者就在陰陽界的邊緣,我眼眸之中的森羅咒印緩緩浮現。

    原本以爲開了森羅眼四周就會變得清晰起來,結果讓我詫異的是,森羅眼一開,四周卻反而越來越模糊!

    此時此刻,我身體竟處於一個扭曲的空間裏,四周流竄着一些瑰麗夢幻的流光,這些流光看似漫無目的,但在森羅眼的盯視下,我很快就找到了其中的固定線路,隨着流光連續鑽過幾個山洞之後,眼前的空間豁然開朗起來。

    這是一個比較寬大的空間,而且四周牆壁上都放置着許許多多大小不一的佛像,怪異的是,在一尊最大的佛像前,竟然坐着一個青衣道士。

    那青衣道士的行爲也十分怪異,他並沒有參禪打坐,更沒有唸經禮佛,而是瞠着雙眼,直直地瞪着身前的巨大金佛。

    他的表情和姿態,並未有絲毫的虔誠,也沒有任何仇恨與怨念,就是隻是瞪着。

    好奇怪的道士!

    更奇怪的是,當我用森羅眼仔細觀察道士的時候,發現四周的流光竟然都在道士的四周纏繞,似乎他纔是那些流光的根源。

    而且走近之後,我還發現他身上有一種讓我感到很親切的氣息。

    我慢慢走了過上去,對着他躬身行禮:“道長你好,我叫夏雨。”

    青衣道士並沒有轉頭看我,而是應了一聲:“你來啦。”

    “是。”

    看來,這個青衣道士就是師父所說的道士朋友了。

    我正要開口,就聽他說:“知道我爲什麼瞪他麼?”

    我搖搖頭。

    “因爲他做錯了事。”

    我愣了一下,轉頭看向那一尊金佛。

    這尊金佛可是佛主的形象,我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後問:“佛祖也會做錯事?”

    “爲什麼佛祖就不會做錯事?”

    我抓了抓頭:“也是。”

    “你來找我,所爲何事?”

    想了想,我開口說:“變強!”

    青衣道士仍舊沒有轉頭,用十分恬淡的口吻說:“多強?”

    下意識地擡頭看了看天,輕聲說:“能上九天攬月,無人可擋!”

    這話說出口之後,我才發現自己說的話有些誇張了,畢竟我師父介紹的只是一個道術比較強的前輩而已,別說上九天,就是聖門那一關都不太好過。

    然而,讓我感到詫異的是,他正時候卻是緩緩起身,朝着我走了過來。

    “九天之巔無月可攬,唯有金闕高聳,神祗成峯,你予以何爲?”

    不知爲何,此時此刻,我的胸腔之中忽然產生了一種逐步萬里,踏碎河山的強烈衝動。

    彷彿不需要思考,我用不高不低、不疾不徐的口吻說:“與生俱來人中首,惟吾與天同齊壽;兩腳踢翻塵世路一肩擔盡古今愁”

    青衣道士的年紀是看不出來的,乍看之下他大概在四十歲左右,但若仔細觀察,又會發現,他似乎更爲年輕一些,但予以的氣質卻給人一種歷盡滄桑的感覺。

    “齊天麼?”青衣道士微微一笑,隨後伸出手,在我的眉心輕輕一點。

    僅僅只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動作,我頓時覺得眼眸一暗,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眼,而當我睜開雙眼的時候,卻驚駭地發現自己的森羅眼竟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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