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石好像不能捏碎的吧?”
我轉頭問目瞪口呆的女生,得到的是全體女生的一致搖頭。
“那就是假的咯。”
我隨手就把戒託扔到一邊,之後對着那呆若木雞的男人,長長一嘆,一臉惋惜地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然後做了一個加油、奮鬥的姿勢,再一聲長嘆,走出了教室。
我前腳出教室,邀離後腳就跟到了,對着我笑語婉轉道:“你太壞了,人家那可是E色10.30克拉的鑽石,VVS2淨度,3EX切工,先不說市面上見不到,它的價格至少要900萬左右。”
“切,一塊破石頭而已。”我很是不屑地說了一句,接着問邀離,“你不是紅花會的BOSS麼,怎麼還有不要命的人向你求婚。”
邀離伸出纖細的玉指在我的腦門上彈了一下,嗔道:“虧人家把身心都給了你,結果你連人家的身份都不知道,好桑心啊。”
“桑心個毛啊,你從頭到尾有跟我提過你的其他身份?”
邀離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笑着說:“好啦,我也不想破壞你的校園生活,所以不會跟你走太近的,不過你得答應我,如果喜歡上別的女孩子,得先讓我知道,我得先給你把關,別忘了,我纔是大房。”
我撇了撇嘴,正要說大房的話,氣質上應該是繁漪,時間上餘芳,感情上時若初,邀離實在是沒有這個機會啊。
當然,這些不能說。
這麼強悍的言語,恐怕也只有邀離才能說出來了,這妞已經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來定論了。
我和邀離分開之後,轉身走向圖書館,在轉彎的時候,餘光朝着拐角處看了一眼,發現那裏躲着幾個人,其中一個就是剛纔損失900萬華夏幣的傻缺,眼見那人雙眼之中滿是憤怒和仇恨,我的眼裏閃過一絲戲謔之色。
大學圖書館,是我最爲嚮往的一個地方。
一座大學的好壞與否,但從它的圖書館藏書以及規模就能看得出來。
所幸的是,東海大學擁有華東區域所有大學最好的圖書館,不僅藏書多,據說其中還有許多普通人看不懂的東西。
我的行走速度是普通的一倍半,不疾不徐,走路的時候一直都在用游龍步,這也是我修煉的一種方式。
幸運的是,東海大學的圖書館就在外語學院的隔壁,走起路來不過幾分鐘的路程。
圖書館是一個連體建築,坐落在一個人工湖旁,這裏小橋流水,先不說圖書館內,單單外面的景緻也是相當不錯的。
連過兩座小橋,我進了主館。
原本我以爲這裏是可以隨便閱覽的,結果問了人才知道,在校學生必須得持有學生證辦理一卡通,輾轉問了幾個人,因爲我外形尚佳的緣故,終於用身份證辦了一個臨時閱覽牌。
我的運氣很好,東海大學的圖書館一天只辦理50個臨時閱覽牌,而我是第50個,並且還是光華樓第五個。
光華樓,是東海大學專門收藏古籍的地方。
這年頭,觀看古籍的人實在不多,更何況還是逐漸浮躁的大學生們。
閱覽室裏的人並不多,我在書架上隨手拿了一本《太平廣記》。
《太平廣記》是一套文言小說,裏頭記錄了自漢朝開始到宋朝的一些雜記,其中有很多跟鬼怪、仙神的有關的故事。
其一共有十卷,我隨手拿了一卷,他坐下來看了不到十來分鐘,就聽到一人踩着高跟,步履明快地朝着他走來。
我沒有轉頭,因爲聽腳步聲就知道是誰了。
之所以不轉頭,因爲這個人是老熟人了,並且她肩膀上的警徽可實實在在告訴別人,她的身份與衆不同。
只是我沒有想到的是,纔剛剛分開呢,這又見面了。
我一聽她是要《太平廣記》,隨手就把書放在桌面上,然後朝着書架走去,又拿了一本《幽明錄》。
和《太平廣記》一樣,《幽明錄》也是一本民間志怪小說。
我對妖怪世界知道的信息還是太少,之前得到的傳承裏面也很少提及這些,我打算趁着空閒多接觸一些此類的信息,避免以後遇到一些自己無法理解的事情。
我拿書剛坐下,那人又走到我面前,睜着一雙深邃而明亮的雙眸看着我。
“這位美女,你這樣看着我,我會害羞的。”我嘻嘻笑道。
我眼前不是別人,正是東海刑警大隊隊長程慕晴。
“你怎麼會在這裏?”程慕晴忽然問了一句。
我一仰頭,看着眼前的程慕晴,笑着問道:“美女,你認識我?”
程慕晴微微一愣,之後搖搖頭,轉身離開了。
看來,她似乎後面想起來,我被聖門通緝的事情。
對於程慕晴的出現,我原本不想多過問,但是在程慕晴走了幾步之後,忽然發現程慕晴身上帶着一絲絲邪氣,這種邪氣很明顯是從某個地方沾染過來,她現在身體健康倒還好說,一旦生病,這絲邪氣就很有可能會要了她的命!
想到這裏,我不由輕嘆一聲,暗道,自己的清閒日子還真是過不長久。
我隔着一段很長的距離,跟在程慕晴身後,眼見她上了一輛越野車,我這纔打了一張跟蹤符,貼在越野車的地盤。
以我的性格,朋友有難,自己肯定要出手幫忙,不過去之前,我還是給自己戴了一個面罩,本來想用喜洋洋麪罩,或者猴哥面罩的,奈何人家賣光了,只剩下豬八戒和灰太狼的。那灰太狼帽子太綠(也許有人問爲什麼灰太狼帽子是綠的,答案是爹媽、爺爺姥姥都喫葷,小灰灰爲什麼總跟羊在一起,而且還喫素),豬八戒臉太醜,我果斷自己用五行精氣融了一個不鏽鋼的,給自己戴上。
通過跟蹤符,我隨着程慕晴抵達一個案發現場,此時警方已經在外圍拉起了警戒線。
程慕晴跟着一個女警上了三樓,剛進房間,一股惡臭撲面而來,使得程慕晴不自然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死者是什麼身份?”
“死者將張小蓮,是外來務工人員,今年二十三歲,未婚。”
“她在這裏有親人朋友嗎?”
“有的,報案的就是跟她同村的朋友,叫王翠花。”
“她人呢?”
“在車裏,她受驚過度,情緒有些奔潰,林姐正在安撫她。”
程慕晴點點頭,道:“我先看一下死者。”
程慕晴和女警剛進入浴室,眉頭當即皺得死緊,而她身邊的女警即便是第二次見到這種畫面,也第一時間扭過頭。
浴室的浴缸內,躺着一個女人,她的頭仰着,鮮血從她的嘴角流了下來,她睜大着雙眼,眼白裏血絲。
女人的身體被破壞得十分嚴重,她胸部有半邊都不見了,從缺口看上去就好像是被野獸啃食了一樣,內臟都被啃食殆盡,還流露出了森森白骨!
屍體旁邊,有兩個法醫正在取證,其中一個站了起來,對着程慕晴使了一個顏色,兩人相繼走到了客廳。
“怎麼樣?有什麼線索嗎?”程慕晴開口問道。
法醫搖搖頭,嘆道:“和之前那幾個一樣,她的屍體被破壞得十分嚴重,而且都曾有過被性侵犯的跡象。”
“又是變態殺人狂魔?”
說話間,一身帥氣警服的東方佑康走了進來。
“你來幹什麼?”
東方佑康的出現,讓程慕晴原本就不太舒服身體,顯得更加煩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