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四拳,絲毫不給人反應的機會,我出手又快又狠,直接把那人打成了豬頭。
我打在興頭上,高高舉起的右手,正欲揮去,忽然被抓住,轉頭一看,發現是白子勝。
“差不多了,等下警察來不好說。”白子勝淡淡地說。
“你們給我等着,我不會放過你的!”
四人趁機爬起來,撒腿就跑,當然跑的時候仍不忘扔下這麼一句。
“傻嗶。”
張碩啐了一口。
“走吧,別讓這四個渣滓壞了興致。”
一行人來到東海大學生來得光顧最多的天一食府,這裏的食物物美價廉,自然是囊中羞澀的大學生們請客喫飯的理想之地。
衆人坐下之後,張碩主動請纓點菜,他點了幾個菜之後,轉頭討好地問郭素素:“學姐,你最討厭喫什麼菜?”
郭素素想也沒想,道:“土豆燉馬鈴薯。”
“那最喜歡喫什麼?”
“西紅柿炒番茄。”
張碩一臉無語地看着郭素素,他知道郭素素在逗自己,之後也就沒再問,又點了幾個菜。
一羣年輕人喫飯,自然是話題多多,聊得十分盡興,不過聊着聊着,肖林看着身邊來來往往的情侶,伸手探入口袋之中,捏了捏口袋裏的東西,長長一嘆。
“林子,嘆什麼呢?咱們的大好青春纔剛剛開始啊。”林雄一把喝了五瓶啤酒,臉有些紅了。
“還能嘆什麼,羨慕別人唄,他口袋裏一直帶着一個超薄型的避孕套。”張碩臉已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結果一開口就把肖林給出賣了,“我告訴你們,林子這個避孕套從初中就開始帶了,這玩意兒現在都成了他的吉祥物,夢想有一天能遇到一件美事。”
郭素素看了肖林一樣,淡淡地說:“你那小弟弟都已經長青苔了吧?”
“噗!”
白子勝第一次如此失態,噴了我滿臉的白開水。
“學姐,你牛!”肖林衆人對着郭素素豎起大拇指,這妞太彪悍了!
“哎,對了,素素,剛纔那四個傻嗶誰啊?”我開口問道。
“一定是學姐的男朋友,嘿嘿。”張碩滿嘴的酒氣。
說到那四個人,郭素素滿臉鄙夷之色:“你學姐我會看上那四個傻嗶?別做夢了!”
“學姐,你有男朋友了嗎?”林雄問了一句。
“暫時還沒有。”
“你可是咱們的校花啊,以你的條件,只要一招手,那高富帥還不是大把大把地來?”
“哼,所謂的高富帥不是米蟲、敗家子,就是自以爲是的無腦低能兒,你姐我會看得上他們?”郭素素把頭一仰,很是傲氣地說,“姐姐我的男人一定是個頂天立地、蔑視羣雄的梟雄!”
“姐,如果你男朋友出軌你會怎麼辦?”
“順其自然其自然。”
“沒別的了?”
“對啊,把一桶汽油澆他身上,然後順其自燃。”
六個男人同時對着郭素素再次豎起大拇指。
衆人正喝得開心時,忽然有四個身着警服的男子衝了進來,爲首的一人冷冷掃了在座衆人一眼,他拿出證件對着衆人一亮,冷聲道:“我們懷疑你們當中有四個人跟一起謀殺案有關,現在,請你們跟我們走一趟!”
“我糙,玩得這麼大。”我喝了一點小酒,當即笑得十分開心,一把攬過郭素素的柳腰,笑着說,“別去告訴老闆娘,這件事我想多體會一下。”
之後我很是義氣地站起身,對着說話的刑警笑着說:“走,前面帶路。”
眼見我、肖林、張碩和林雄被帶走,許明傑顯得有些着急,而白子勝則是皺着眉頭站起身,走了出去。
我們四人被帶到了刑警大隊的審訊室。
“蹲下!”
我給林雄三人使了一個顏色,四人乖乖地蹲了下來。
“你們可知罪?”
“大人,草民不知犯了何罪啊!”我半擡頭,表情真摯,眼裏還有,呃,一顆眼屎。
“呸!”男人吐了一口唾沫,“油嘴滑舌,一看就知道是慣犯!”
“大人明鑑啊,我們可都是太學院的學生,平日都遵紀守法,別說殺人放火,就是連一隻螞蟻都捨不得殺。子曾經曰過,勿以善小而不爲,勿以惡小而爲之。”我站起身神,劃了兩步,繼續演着,“我們乃是祖國大好青年,個個揣着理想進入大學校園,我們相應黨的號召,跟隨前人步伐,踏着革命光輝的道路,勇往直前!”
“媽的,我讓你說,我讓你說!”
那人拿起警棍就朝我砸了過來,我一個錯步,身體快速閃過,之後扯着嗓門大聲呼喊:“救命啊,殺人啦!”
張碩三人對視一眼,十分默契地站起來,和我一樣大聲呼喊:“殺人啦!警察殺人啦——”
“你們找死!”
那刑警大喝一聲,與此同時我看到審訊室的大門被打開了,他瞄到了程慕晴的臉。
這時候,刑警手中的警棍距離的肩膀不到十公分。
原本以我的速度,要避開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過這時候正是我表演苦肉計的時候,當即捱了警棍一下,之後右腳蹭地,身體往後重重一摔,撞到了牆壁上。
“哼,老子讓你叫!”
刑警正要揮棍砸下去,這時候身後的程慕晴發出一聲怒喝:“住手!”
刑警轉頭一看,發現身後已然站着三名刑警,其中一人的警銜高到他這輩子都親眼見過一次!
我這時候很配合地哀叫起來:“哎呀,哎呀。”
肖林也故意軟綿綿地坐在地上,一把眼淚一把口水地哭了起來:“媽,你在哪啊,警察打人了,警察還要殺了我們啊!”
“你是誰?”程慕晴說了一句讓我四人都困惑的話。
“我……我是……”刑警低着頭,不敢與程慕晴對視,因爲他並不是這裏的人。
“誰讓你進來的,還有,這是怎麼回事?”
程慕晴當然看得出來,我這四人在演戲,只是程慕晴也很清楚,我曾經可是天宮戰隊的隊長,軍警系統我很瞭解,在這方面我可是老油條中的油痞子!
“隊、隊長,他,他是零時工。”
“你妹的零時工啊!你看他肩膀上的警徽,一級警司啊!真當老子是瞎子啊!”我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指,指着那低頭的刑警,一副苦大仇深地對着程慕晴道,“程教官,您是這裏的大隊長啊,也是我們的總教官啊。您對我們的秉性是最瞭解的了,我們個個都遵紀守法,他們只是用兩個字‘懷疑’,就用警棍往死裏打啊!”
說着,我抱過張碩,指着張碩道:“您看看,這是張碩啊,我兄弟。他原本沒這麼胖的,就是他,這混蛋!他用手裏的警棍對他嚴刑拷打,硬是把他的身體打腫了一圈!程教官,程青天,您要給我們做主啊!”
程慕晴捂着額頭,她實在受不了我這拙劣的演技。
“怎麼了?”這時候,有四個刑警跑了進來,他們就是之前去天一食府抓我的人。
“哦對,他,還有他們三個!這四人狼狽爲奸,草菅人命!”
“胡說什麼!?”
說着,其中一個刑警條件反射地舉起手中的警棍,結果程慕晴一腳把他踹到一邊,怒喝道:“你們知道他是誰嗎?人都沒弄清楚就敢抓人,平日裏都太舒坦了是不是!?”
程慕晴盯着我,冷冷地說:“夏雨,戲演得差不多了,就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