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走這邊。”在一個小分岔的路口，龍九兒停了下來。
戰默羲側頭看着那條根本不成形的路，跨步走在前面。
“經常來？”
“嗯。”龍九兒點了點頭。
“來做什麼？”
“找藥。”
“除了找藥，就沒有別的事情？”
戰默羲問得隨意，也許，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爲什麼話那麼多。
卻沒想到，他的話一出口，身後的女孩停下了腳步。
除了找藥，就沒有別的事？龍九兒咬了咬脣，腦海中浮現了不同的畫面。
現在想起來，在這個地方發生的事情太多。
第一次被救，她認識了夜帝；第二次被救，她直接被這個男人壓在巨石上……
有些東西並不是你不想，它就不存在。
也因爲它會永遠存在，你纔會強迫自己不去想。
戰默羲回頭的時候，分明看見丫頭的哀傷。
也許，她腦海中想着什麼，他能猜得到，畢竟，這一切，不僅是她的經歷，也是他的經歷。
他兩步回去，直接抓上龍九兒的小手。
“走。”
話音剛落，他拉着她，舉步向前。
龍九兒僵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個時候他們已經開始往上走。
在這有幾分朦朧的夜色之下，她突然覺得這個背影有幾分熟悉。
但，突然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畢竟，和四少相處了那麼久，不僅是他的背景，就連他的每一次角度，她應該也不陌生。
“對啊，一直都缺。”龍九兒不做任何的掩飾，反正這是大家都清楚的事實。
“你的男人有錢，那又何必？”戰默羲回頭看了她一眼。
龍九兒呶了呶脣，輕聲道：“當然，我嫁給五少爺之後必定會衣食無憂。”
“但，戰家的錢又不是我的錢，用得不舒服。”
“也許，到時候我會和阿逸一切努力賺錢……”
龍九兒的話還沒說完，前面的男人突然停下來。
她愣了下，也立即停住腳步。
幸好現在身手不錯，要不然必定會撞上這個堅硬的身軀上。
四少的寒氣那麼重，龍九兒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生氣？
但，誰說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其他人不能生氣？
龍九兒嘟噥着脣，依然低頭，懶得看他一眼。
“再說一遍，你的男人是誰？”戰默羲冷冷一哼。
這丫頭是故意的，是不是？她不是也說和阿逸不是那種關係？
“我不知道你想聽什麼話？我的男人是誰，你不是早知道了嗎？”
“要是你說嫁給五少爺是假，那我和夜帝……”
戰默羲瞬間變得冰冷的長指，落在龍九兒的臉上。
不等她有機會說下去，他直接掐着她的下巴，讓她擡頭看着自己。
“說！”戰默羲低沉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龍九兒咬着脣，一聲不吭地看着他。
爲什麼一定要她承認，他纔是她的男人？明明不是，這話說出來又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