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開玩笑，所以……你別老覺得自己虧了。”
不說自己虧，難道是他虧了嗎？不過人家也說了是第一次，是不是？
這個男人，聽說也有二十七八的模樣，跟四少的年齡差不多。
但，就是因爲他剛纔的兩句話，讓龍九兒覺得他原本的高冷瞬間降了下來。
看着他完全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她竟有點無言以對。
過了一會兒，她才冷聲道：“第一次是意外，那第二次，你爲什麼……”
想起兩個人的第二次，她心裏又一次不自在起來。
第一次她被下藥，他要救她，那第二次，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是你先開了頭，我控制不住。”
夜帝的聲音跟平常一樣冷，卻似乎帶了一點憋屈。
龍九兒瞪大了雙眸，更是不知所措。
說到底，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而他不過是一個受害者？
看她不說話，也不離開，戰默羲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事實上，今晚說了那麼多，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有點意外。
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好像就這麼看着她，他也樂意。
龍九兒用了兩三分鐘去消化這些事情，最終輕吐了一口氣。
反正事情都已經發生，現在再去糾結誰對誰錯，又有什麼意義？
“你走吧，我是不能原諒你，但也不恨了。”她掃了他一眼，輕聲道。
“我想……和你做朋友。”夜帝看着她低聲道。
“做朋友？夜帝你不是開玩笑吧？你的事情那麼多，別玩了。”
“天蠶絲還我，我要回去了。”
槍聲沒有再響起，現在天色也開始慢慢亮起來，她是要回去了。
畢竟，沒看見四少之前，龍九兒還是放心不下。
夜帝收起天蠶絲，向前兩步，伸出握着天蠶絲的大掌，直接放在她的掌心處。
在龍九兒張手要拿回屬於自己東西的時候，夜帝突然握上她的小手。
“放開！”
龍九兒用力一甩手，成功取回自己的東西，也脫離了這個男人的鉗制。
“要是你再這樣，我永遠都不和你說話。”她瞪直雙眸，瞅着跟前的男人。
“我不會放棄。”夜帝收回掌，氣息也變得低沉，“除非你有喜歡的人。”
“好，這是你說的，我現在心裏已經有人，你不必再來找我。”
話音剛落，龍九兒側身，在他身旁經過。
夜帝一掌拉住她的手，冷聲道：“告訴我，那是戰默羲？”
他的氣息，似乎變了，而且和四少有點像。
龍九兒回頭對上他的目光，月眉輕皺。
夜帝知道自己剛纔確實有些失誤，幸好及時反應過來。
爲了不讓她懷疑，他主動放開她的手，並且收回視線。
“不想說，是因爲愛的人是我，後會有期。”
丟下一句話，夜帝轉身，向另一邊跨步。
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他已經消失在她的面前。
龍九兒咬了咬脣，心裏有點想不透，但，她還是轉身往剛纔槍聲的位置快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