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思，是到最後的關頭要是找不到救五弟的方法，她還是願意接受他剛纔的提議？
雖然四少是他，夜帝也是他，但，知道丫頭爲了一個男人，居然願意做出這樣的犧牲，他心裏很不好受。
戰默羲微微勾了勾脣，冷笑。
原來，他剛纔是不希望看見她妥協的是不是？
他希望她愛的人是四少，而不是夜帝嗎？
戰默羲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這麼在意這些事情。
不管是夜帝還是四少，只要她選擇，他就可以直接將她壓在身下，不是嗎？
那，他現在究竟在在意什麼？
心裏很不是滋味，“譁”的一陣水聲響起，戰默羲直接從忘憂池中出來。
隨手拾起面具戴上，他朝她跨步而去。
剛纔是心裏在想着事情，就連夜帝下了水，龍九兒都不知道。
但，現在龍九兒能清楚地感受到身後的事情。
那冰冷的氣息不斷在靠近，儘管是這個時候，她的身子還是不由得輕顫了下。
“既然你希望用這樣的方式，今天或是明天……有區別？”
戰默羲在龍九兒身後，不到半步的地方停下腳步。
他心裏不舒服，又怎麼可能那麼輕易讓她離開？
“五少爺真值得你這麼爲他犧牲麼？還是說，你喜歡的人，本來就是我？”
他那被壓抑過的聲音，現在顯得更加低沉，就像想要將什麼東西粉碎那般。
龍九兒深吸了幾口氣，並沒有回頭看他。
事情一旦露出水面，她就連最後一點幻想都毀滅了。
夜帝不是四少，四少不是夜帝，但她卻是他們之間的玩物。
玩物？多讓人心寒的一個詞。
最終，龍九兒輕咳了聲，轉身擡頭對視這面前的男人。
“你覺得，現在的我喜歡誰，還有意義嗎？我的清白早就毀在你手裏，我還有喜歡誰的資格？”
她努力壓抑着自己的情緒，不讓那連自己都瞧不起的淚水流出來。
“沒錯，爲了救五少爺，我也許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得出，那是因爲我們都是正常人。”
“正常人都會有感情，而不像你，更不像你口中的四少。”
“爲了一己私慾，你們從來不需要考慮別人的感受，但，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也是有情感的，不是？”
龍九兒閉了閉眸，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但，她心裏難受，不吐不快。
“不管是你還是四少，我都……”
龍九兒的話還沒說完，戰默羲拉着她的小手，放在他的面具之上。
她不希望自己是他的玩物，他必須要證明，他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
他讓她的小手扣在面具上，不理會她還在輕顫的身子，大掌握着她的小手，往上一掀。
當這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展現在自己面前，龍九兒全身僵硬得很。
夜帝和四少一樣，有着深邃迷人的雙眸，高挺的鼻樑，讓人看上了就無法自拔的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