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龍九兒拋出了一個字，視線依舊鎖在手中的仙草集上。
夜雪咬着牙，笑得比較勉強，收回視線，輕輕在一旁躺了下來。
“不、不好意思，我……先睡了。”
窘死了，連九兒小姐這麼好脾氣的人都覺得她囉嗦，好窘！
龍九兒剛纔只想確定一點問題，纔拿出仙草集看，也沒多少心思在夜雪身上。
不過，夜雪說的話，她是聽進去了。
收好手中的書冊，龍九兒回頭看了那個假裝睡覺的傢伙一眼，關上帳篷內的小燈，拉開被子躺了進去。
夜雪抿着脣，不敢說話不敢動，還在爲剛纔的失態覺得不好意思。
大概過了一分鐘，龍九兒側頭看着身旁的人一眼。
“怎麼不說話？剛纔不是很多問題嗎？”她輕聲問道。
“沒、也沒什麼，九兒，剛纔我是不是吵到你了？我不知道你在看書。”
夜雪也側頭看着龍九兒，光線很暗，不過她還是能看清楚她的樣子。
她是真的不知道九兒小姐在看書，所以纔會一直“噼噼啪啪”地說個不停。
她怎麼就不先看一眼呢？
“沒事，剛纔只是想確認一點事情，現在沒事了，有什麼問題儘管說。”龍九兒收回視線，閉上了雙眸。
夜雪眨了眨眸，其實她也沒什麼問題，剛纔說了那麼多，都是因爲沫沫。
現在想想，似乎都是一些廢話，她和沫沫之間哪會有那麼多事情可以說？
“九兒，很抱歉！”最後，她呶了呶脣，輕聲道。
“和我有什麼好抱歉？你又沒有說那些讓我心情不好的話，要說抱歉是不是應該和沫沫說呀？”
龍九兒側頭瞅了身旁的人一眼，再一次回過頭。
“沫沫？他纔不會因爲我一句話而心情不好呢？這傢伙每天也不知道被我罵多少回，早習慣了。”
夜雪含笑，依然看着龍九兒的方向。
“你也知道自己天天罵人家，可人家看起來對你不錯。”龍九兒閉上雙眸，輕聲道。
夜雪抿了抿脣，也收回目光，平躺，閉上雙眸。
“這傢伙很欠揍，還說對我好？不過剛纔我也不應該無視他唯一的功勞。”
“要是他下一次不和我睡，慘了，我真不喜歡和其他兄弟睡。”
夜雪終於說出了自己心裏的話，不管她怎麼去努力，對於這些事情，還是做不到完全不在意。
“九兒，你說我是不是很失敗？”安靜了一會兒，夜雪再一次開口問道。
“爲什麼這麼說？”龍九兒低聲迴應。
“因爲隊長說過，如果不讓別人看低，必須拋開自己是女生的身份，嚴格要求自己。”
“很多事情，我都是這麼想，也能這麼做。”
“可我剛纔幻想自己和其他兄弟睡在一起的場景，不喜歡，真的不喜歡。”夜雪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