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基本上也沒有多餘的時間看書,但,一旦有點空閒,她也不想浪費。
就這樣,懸崖的邊上,四少躺在那裏,九兒小姐在那邊看書,在其他人看來,也沒什麼特別。
……
夏沫根本沒有要睡的衝動,他躺在帳篷裏面,意識一直都很清醒。
也許,如果不是因爲夜雪進來了,他寧願在外面幫忙做事。
這個帳篷裏,除了夏沫和夜雪,還有一個受了槍傷的兄弟。
那個兄弟在治療的時候,打了麻醉,早就睡熟了。
夜雪也不知道是被嚇壞了,還是真的很累,進去帳篷之後,跟夏沫抱怨了幾句,便閉上雙眸。
夏沫也沒說什麼,在她睡過去之前,他也合上雙眼。
等感受到她熟睡,他深邃的眸子才緩緩睜開。
側頭看着她,一看就是一個多小時。
只要她有任何的情緒變化,他的掌就不自覺放在她的肩上,輕輕一拍。
事情發生在凌晨三四點,現在想起來,就像一場夢。
但,想起她手上的傷,卻發現這並不是夢那麼簡單。
她當時的每一個動作、神態,都深深地印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夜雪有微微抖動了下。
夏沫直接坐起來,俯視着她,大掌放在她的額頭上。
手心的傷口很深,有的地方甚至能見到骨頭。
曾經聽醫生說過,受了刀上的人,很容易發燒。
夏沫承認自己的搞不清狀況,也不知道自己心裏到底爲什麼會揪得那麼緊。
大掌放在她的額頭上,想測試她的體溫。
感覺有點熱,卻也不太肯定。
夏沫心頭一緊,直接傾身向下,想用自己的前額給她探溫。
因爲大家都是同一個地方,就容易比較溫度的高低,好像,電影都是這麼演的。
又不是醫生,他是真的分不清,也只能試試這個辦法。
但,夏沫萬萬沒想到,當他擡起頭的時候,卻撞進了夜雪那雙清透見底的眸子中。
夜雪瞪大雙眸,就連嘴巴都張得很大,現在只差叫出來。
她怎麼都想不到,自己剛醒過來,沫沫居然……
剛纔,他的鼻尖已經貼在她的鼻尖上,兩個人的脣靠得那麼近。
如果他再壓下一點,或是她擡起一點頭,他們不就接、接吻了嗎?
夜雪完全僵愣在那裏,除了心跳聲,她什麼都聽不到。
夏沫被夜雪嚇了一跳,他立即伸出大掌,捂在她的嘴巴上。
“別、別誤會,你發燒了,我又沒有體溫計,手……探不出來,只能用頭,大家都是兄弟,別……想太多。”
一句話,夏沫停頓了好幾次才說完。
話語剛落,他的臉已經變得紅蘋果那般。
事實上,他在擔心,要是夜雪誤會自己,以後不和他睡在一起。
也許,夏沫還不能確定自己對她是什麼感受,反正看着她和其他兄弟睡,他不允許。
他輕咳了聲,收回大掌,坐直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