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定北側頭看了她一眼，她有點不好意思，瞬間收回目光。
這個距離太近，鳳霓裳是真的不敢多看。
現在的她有多猴急，也許只有她自己知道。
不過，她的心跳和臉色，早已將她出賣。
龍定北沒說什麼，拿起小盆裏面的工具，漱口、刷牙、洗臉。
完成一切動作之後，他將毛巾疊好，放回到盆子中。
“麻煩了。”依然有點沙啞的聲音響起。
鳳霓裳微微揚起嘴角，頷首，端着東西離開。
不到一分鐘，一杯溫度適宜的熱水，遞了過來。
龍定北還是看了她一眼，才接過水，喝了一半。
剛將杯子遞回去，他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
再一分鐘，鳳霓裳端着一碗粥過來，架起病牀上的桌子，她小心翼翼地將粥放了上去。
“我自己來吧，你去忙。”話語剛落，龍定北的手碰到鳳霓裳的長指。
事實上，他只想拿過她手中的湯匙。
兩人的突然接觸，大家的身體都僵愣了下，現場的氣氛有點尷尬。
很快，龍定北反應過來，收回掌。
鳳霓裳也似乎覺得有點什麼，她微微揚起嘴角，擡頭直視龍定北。
“沒事，我來就好，要不是你，我命都沒了，還跟我客氣什麼？”
兩個人似乎一直以來，除了說公事，並沒有多少獨處的機會。
明知道龍大哥害羞，要是她也害羞，這生活還要怎麼繼續下去？
話語剛落，鳳霓裳端着碗，勺了一湯勺的粥，遞到龍定北脣邊。
龍定北也沒有再說話，輕輕張開嘴，含上了一口粥。
他不知道這是怎麼樣感覺，只覺得和滄瀾照顧他那時候的感覺不同。
鳳霓裳繼續喂他喫粥，臉紅的紅暈也慢慢緩和了些。
“要是你不喜歡我叫你的名字，我還是叫你龍大哥吧，免得你還不讓我伺候。”
“叫名字就好。”龍定北淡淡道。
聽見他的話，鳳霓裳抿着脣，擡眸掃了他一眼，心情不錯。
不一會兒，她點了點頭，繼續給他勺粥。
很快，一整碗粥，被龍定北全數下肚。
鳳霓裳站起來，放下碗，拿了毛巾過來。
還是沒有理會他，她拿着毛巾的掌，已經遞到他的嘴角邊。
輕輕給他拭擦着嘴角，看着那比玫瑰花還好看的薄脣，她真有點想輕吻上去的衝動。
明明人家的嘴並沒有不乾淨，卻硬生生被人擦了幾分鐘。
直到龍定北輕咳了聲，鳳霓裳才反應過來。
她咬着脣，收回手，眨巴了下眸，才擡頭將牀上的桌子放下來。
“現在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突然，龍定北淡淡道。
“外面？”鳳霓裳蹙了蹙眉，隨手放下毛巾，在龍定北身旁坐下。
龍定北靠在牀頭升起的軟板上，坐得比較前，鳳霓裳特地靠後一些。
最起碼，她坐在後面可以肆無忌憚地看他，想怎麼看就怎麼看。
既不會尷尬，也能大飽眼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