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蝶小姐不正常，真的不正常，她好像……懂巫術，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反正很恐怖。”
丁香一邊說話，一邊拭擦着淚水。
“巫術？”龍九兒蹙了蹙眉，視線再一次落在丁香身上，“你今天都看到什麼，別急！”
“九兒小姐，我也不敢確定，就是小芳，華夫人派過來的傭人，她……”
丁香咬了咬脣，又低下了頭。
她深吸了幾口氣，理了理情緒。
“今天下午夢蝶小姐和老夫人、華夫人，還有小芳一起過來的時候，我也在這邊。”
“昨晚驚雲大哥讓我過來，不過沒看見你叫，我就沒出來伺候。”
“老夫人和華夫人交代了一番才離開，後來，我看見小芳跟夢蝶小姐走進了房間。”
“我看見的時候，小芳的目光很奇怪，眼珠一動不動，好像沒有靈魂那般。”
丁香越說越激動，龍九兒不清楚她的情況，只能握着她顫抖的手，試圖讓她安定下來。
像剛纔一樣，丁香深呼吸了好一會兒，才擡頭對上龍九兒的目光。
“九兒小姐，我沒有看錯，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
“我本來都不敢肯定的，卻沒想到小芳之後的行爲變得很突然。”
“下午你和四少離開之後，小芳主動出來跟老夫人和華夫人說，親耳聽到你說讓四少趕龍夢蝶走。”
“我當時沒看，但也知道不可能，更何況我沒看，也聽得見，事情根本不像小芳說的一樣。”
丁香伸出另一隻手，緊緊握着龍九兒的手。
“還有她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九兒小姐，你覺得夢蝶小姐是不是真的懂巫術？”
“我聽說懂巫術的人，只要通過視線接觸，就能控制一個人的心性。”
“所以，整一個下午夢蝶小姐找我，我都不敢看她。”
“龍夢蝶懂巫術？”龍九兒皺着月眉，也有點想不透。
而且，小芳所說的巫術到底是指什麼，她也無從得知。
過了兩三分鐘，龍九兒才淡淡道：“她找你做什麼？”
“也沒什麼，只是一些簡單的事情。”丁香低聲道。
“你是我的人，不需要聽她的，你明白嗎？”龍九兒看着丁香，一臉認真。
丁香擡頭對上她的視線，人終於慢慢穩定下來。
她的小姐長得好，又心地善良，關鍵是真的對下人好，她是真的沒什麼好怕的。
也許，丁香最擔心的事，要是她自己也被控制了，像小芳一樣爲龍夢蝶說話，九兒小姐的地位又將會不保。
好不容易現在纔得到老夫人的認可，九兒小姐付出了多少，丁香有目共睹。
“嗯，可是……”丁香低聲道，“如果夢蝶小姐真的懂巫術，那九兒小姐你……”
“你怕我被欺負？”龍九兒挑了挑眉。
“嗯。”丁香點了點頭。
龍夢蝶能控制小芳，控制她也很容易，那她會不會最終控制老夫人或是華夫人？
這種事情，想想也很恐怖，不是丁香這樣的人可以想象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