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了起來，低頭看了自己的衣服一眼，曲腿抱在胸前，感覺有點難受。
房間裏面，已經沒有這個男人，她想再問什麼，都得不到答案。
如果默遲記得她，他們之間還是夫妻關係，可要是他沒記得她，那他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低頭看了自己的衣服一眼，鳳靈九傾吐了一口氣，從榻上下來。
不管怎麼樣，她都要去問清楚。
他不記得她，爲什麼要帶她回來？天龍國的太子殿下就這麼隨便嗎？
不，她的默羲從來都不是隨便的人，不管他是默羲還是默遲，都不可能。
下了牀，鳳靈九還是先檢查了下自己的身子，好像就脫了外衫，其他並沒什麼不妥。
要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的。
確定了這一點，鳳靈九總算舒服了些。
至少，在和默遲相認之前，她不想和他發生那樣的關係。
找到自己被隨意掛起來的衣服，鳳靈九給自己穿上。
房門被響起，外面傳進一個女孩的聲音。
“九公主，是我，我是春香。”
“進來吧。”春香的聲音，鳳靈九還能分辨出來。
春香推開門，端了一盤水，走了進來。
將水放在桌子上，她立即轉身，朝鳳靈九而去。
“九公主，你有沒有怎麼樣？”
春香已經顧不得什麼，拉着鳳靈九的手，左右看了一遍。
“我能有怎麼樣？”鳳靈九蹙了蹙眉，淡淡道。
“奴婢該死！”她猛地低下頭，一副做錯事的模樣，“奴婢剛纔只是太激動了，所以纔不分尊卑。”
“請九公主責罰。”話語剛落，春香跪了下來。
“爲什麼激動？起來說話。”鳳靈九輕嘆了一口氣。
她大概也想到什麼，昨晚自己突然喝醉，今天醒來還在太子殿下的地方，她的人應該是亂了分寸。
“謝九公主不罪之恩！”春香站了起來，但，還是低垂着腦袋。
“昨晚究竟發生什麼事情？”鳳靈九自己過去，撈起水盆裏面的毛巾。
“九公主，讓奴婢伺候你。”春香立即跑了過去。
鳳靈九沒拒絕，讓她將毛巾接去，自己坐了下來。
春香一邊洗毛巾，一邊說道：“昨晚九公主和天龍國的太子殿下喝酒，九公主很快……就醉倒。”
“之後太子殿下將九公主抱起，走了。”
春香咬着脣，頓了頓，才轉身開始幫鳳靈九擦拭臉。
“你是說，太子殿下當着所有人的面，抱着我……離開太和殿？”
鳳靈九蹙着眉，現在想想，似乎真的有那麼一回事。
當時她看見默遲遞酒給自己太高興了，然後好像真的把酒都喝完了。
鳳靈九記得，一直以來，大皇兄都說，女孩子喝酒對皮膚不好。
所以她少喝，甚至不喝，反正她也不覺得酒有什麼好喝的。
自己的酒量就那麼一點，她昨晚怎麼就忘記了呢？
不過，她就是高興，高興得所有的事情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