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皇陛下給你療傷了嗎？”穆瑾輕聲問道。
鳳靈九搖搖頭。
“不，是天龍國的太子殿下龍默遲。”
“天龍國的太子殿下？”穆瑾濃眉輕皺了下。
“嗯，是默羲的前世，還有我跟你說那個中了奇毒的天龍國五皇子，是阿逸的前世。”
鳳靈九的話還沒說完，穆瑾一把握上她的小手。
看着被握得生痛的手腕，鳳靈九低喚了聲。
“瑾，怎麼了？”
女孩的聲音，將男人的思緒拉回。
穆瑾回過神來，立即放開了她的手。
他斂了斂神，站起來，背對着鳳靈九。
“沒事。”
這淡漠的聲音，爲鳳靈九所陌生的。
她知道瑾哥哥是一個極其冷淡的美男子，但，他的冷淡從來不會出現在自己身上。
之前在龍家，她堅持要跟四少離開那一次是例外。
剛纔他剛回來的時候，鳳靈九知道他生氣了，但，他對她還是一貫的好。
所以，現在的他，真讓她有點看不透。
“太子殿下想起以前的事了嗎？”穆瑾淡淡道。
“應該沒有，他是認得我手上的乾坤鏈，才認定我就是能救阿逸的人。”鳳靈九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輕聲道。
“既然他記不起，你爲何願意和他雙修？”穆瑾轉身看着坐在那邊的女孩。
心裏很矛盾，穆瑾知道自己無藥可救了。
這一世，他不想錯過面前的女孩，所以在邊疆的戰事稍微有些緩和的時候，他就立即回京。
戰默羲居然是天龍國的太子殿下，這是穆瑾料所未及的事情。
那個和小九有婚約的男人，爲什麼會是他？
而且，小九還提前與他相識了，當時她不是沒去天龍國就回來了嗎？
那一世的懊惱，成了穆瑾一輩子的痛，他不希望自己這輩子還是錯過了她。
所以，在鳳靈九說戰默羲暫時還沒恢復記憶的時候，他竟覺得在黑暗中看見一道曙光。
他很清楚，要是小九知道自己的想法，一定會厭惡自己。
事實上，從自己剛纔說出第一句語氣重的話之後，他也開始厭惡自己了。
鳳靈九終於知道，爲什麼瑾會生氣。
龍九兒和戰默羲那一時代的事情，這與現在鳳靈九和龍默遲的情況不一樣。
既然她和太子殿下還什麼都不是，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瑾當然會生氣。
換了是大皇兄知道了，他也一定會很生氣。
她站了起來，擺了擺手。
“瑾，事情不是你想象中那樣的。”
“太子殿下不記得我，我怎麼可能那麼笨，當時他蒙着眼，我們纔開始雙修。”
雖然後來的事情，鳳靈九是真的想不起來，不過，一開始就是這樣，她並沒有說謊。
穆瑾回頭對上鳳靈九的目光，他蹙了蹙眉，眼底淌過幾許悔意。
也許，很多事情不是他能控制，但他這一世不可能那麼容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