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刻意讓自己，不要去關注龍家的事情。
雖然和龍央央經常有來往，但，龍央央也很少主動在他面前，提起龍家的事情。
他還以爲，龍九兒在龍家，至少會過得挺不錯。
不是九兒這次莫名其妙被人送進了帝國學院，大概，他也不會去關注她的事情。
事實上，莫凡心裏始終有一個不能碰的地方。
他最不願意提起的是，當初龍昊天告訴他，是九兒不願意和他在一起。
雖然，那時候的九兒還很小，根本不懂男女之間的感情事。
但，她拒絕，對他來說永遠是一條刺。
龍九兒不知道莫凡在想什麼，嚥下嘴裏的菜，她才含糊不清地嘀咕了幾句。
“以前倒是挺寵的，後來……算了，反正，現在他很討厭我。”
“爲什麼？”莫凡有點後悔，自己爲什麼不早點去打聽她的事？
“你沒聽龍央央提起過？”
哦，對了，龍央央是巫雲亭的女兒，怎麼可能說自己媽媽的壞話？
有些事，不提也罷。
“大概是我不夠聰明討喜，所以他不喜歡吧。”
有錢人家的家主不都這樣嗎？孩子太多，也沒必要每個都疼，是不是？
“你怎麼不喫？”見他一直不動筷，她皺了下眉。
莫凡沒說什麼，默不作聲拿起筷子。
很快，別的菜都上齊了。
兩個人並沒有太多的對話，一路安安靜靜喫東西。
二十多分鐘之後，龍九兒摸了摸肚皮，徹底喫飽了。
桌上還有不少菜，見莫凡也放下筷子，她立即跟服務員招了招手：“給我拿幾個打包的盒子。”
“不用，我們才吃了一半不到，不帶走多浪費。”
莫凡根本就沒怎麼喫，都是她一個人在戰鬥，她的戰鬥力哪有這麼好？
莫凡拗不過她，只是安靜看着她拿到盒子後，熟練地打包起來。
這模樣，哪裏有半點豪門小姐的架子？
龍家的小姐喫飯打包，這話要是放出去，會不會有人相信？
雖然龍家不如皇城五大家族那麼厲害，但，在定龍城可是富甲一方。
龍九兒根本沒在意莫凡的目光，拿着打包的東西，臉上全是愉悅的笑意。
“雖然不知道你今晚到底找我做什麼，不過，謝謝你的宵夜。”
這些宵夜，冷焰一定喜歡。
等他醒過來，發現一堆喫的在等着他，不知道他會高興到什麼地步？
莫凡就這樣，盯着她滿是笑意的小臉。
不過是一頓平價宵夜，竟然可以讓她這麼滿足。
這一刻，看着九兒巴掌大的臉，忽然間，他似乎又回到小時候的模樣。
那個小丫頭，善良，可愛，又純真。
那時候他說，長大之後嫁給他好不好，小九兒一口就答應了。
還抱着他的脖子說，以後要嫁給莫凡哥哥，當莫凡哥哥的新娘子。
現在的九兒，早就已經忘記小時候自己說過的話，但，那些話，莫凡一輩子都沒忘。
如果現在再來一次，她……還會拒絕他們的婚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