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某道森寒的目光逼迫之下，依舊坐回到原來的位置，一聲不哼。
坐在前頭湖邊那兩隻，一個比一個喝得爛醉，哪裏知道身後已經來了人？
鳳霓裳心酸酸的，抱着紅酒瓶，醉眼裏多了幾分溼溼的霧氣。
“我喜歡他啊，就算是豬我也認了，我就是喜歡他怎麼辦？”
“喜歡就跟他說。”龍九兒歪倒在一旁。
“說了也沒用，他不喜歡我。”
“那你也不要喜歡他。”
“我就是喜歡他！”
“你是豬！”
“我就是豬。”
“豬……”
“胡說，你纔是豬！”
一言不合，兩個人用力砸了酒瓶，居然在湖邊又打起來了。
不過，今晚是真的沒力氣了，什麼古武，一點都不會了。
現在，就是實實在在，用拳頭再打。
“小、小姐，你當心啊，會掉下去的。”一泓在一旁，緊張死了。
“九兒小姐，你別往後退了……不，小姐，你也不能退……”
老天！真的沒眼看了！居然，兩個人一起掉下去！
一泓當然是要先救自家小姐，更何況，五少爺在這裏，怎麼可能讓自己未婚妻出事？
不過，這次一泓卻想錯了。
當他將差點落水的鳳霓裳抱回來的時候，擡頭便看到戰四少將醉倒的龍九兒，穩穩抱在懷裏。
戰默羲連看都不看別人一眼，抱着龍九兒就往前院走去。
戰逸初看了一泓和鳳霓裳一眼，也轉身要走了。
被一泓抱在懷裏的鳳霓裳卻忽然掙扎着，將一泓推開。
“小姐……”一泓想要阻止，卻又有點不想阻止。
小姐，一輩子都活得這麼累，這大概是她在戰五少面前，最放肆的一次。
面對戰逸初，她從來都是膽小得像只小老鼠那般。
感覺到身後有人在靠近，戰逸初隨意錯開步伐，鳳霓裳便撲通一聲，在他身旁倒了下去。
一泓忍着沒有過去扶，他倒是要看看，被小姐喜歡了這麼多年的戰五少，到底可以對小姐狠心到什麼地步。
可惜，戰逸初的冷，真的冷出天際了。
“逸初學長。”鳳霓裳撐起自己的身體，擡頭看他。
“有事？”不管是清醒着的鳳霓裳，還是喝醉酒的，面對她的時候，戰逸初臉上始終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
“逸初學長，你真的要和龍九兒訂婚嗎？”
鳳霓裳掙扎着爬了起來，醉眼朦朧的她，也不知道還有幾分清醒？
“是。”戰逸初淡淡迴應。
“爲什麼？她根本不喜歡你。”鳳霓裳從來不愛哭，因爲知道，眼淚對不珍惜自己的人來說，一點價值都沒有。
可是，今晚就是忍不住，眼淚自己會滾下來。
“感情可以慢慢培養。”戰逸初的回答，讓人無法挑剔。
“可是我……我……”鳳霓裳還是有那麼一點點清醒的。
雖然，也清醒不到哪裏去了。
“逸初學長，你不要和龍九兒訂婚，好不好？”
“爲什麼？”他就像是和人在談公務一樣，眼底哪有半點情愫？
鳳霓裳心頭一堵，啞聲說：“因爲，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