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四少是戰家軍最高指揮員,他的病情,是軍隊的最高軍事祕密。
身爲一名將士,她至少還有這個覺悟。
只是忽然,才發現自己和他之間的距離,原來真的這麼大。
他的事,她瞭解多少?
不瞭解,也算不上是“自己人”,關心,有時候真的很多餘。
或許對別人來說,不過是一個負擔。
“我沒事了。”
她別過臉,看着冷焰:“我想喝水。”
戰逸初指尖莫名就繃緊了,忽然之間,竟有一種被人狠狠推開的感覺。
原來人與人之間的交往,真的有那麼多事情,需要他去學習。
今天,便是上了很好的一刻。
九兒在關鍵的時候,選擇了冷焰這個自己人。
或許是因爲四哥對她出手,讓她潛意識的,將戰家所有人,都當成外人。
也或者是,對她來說,只有冷焰是完完全全值得信任的。
“你好好休息。”向來清冷的戰五少,在轉身那一刻,比起過去似乎更冷上幾分。
九兒卻只是看着他離去的背影,不說話。
直到戰逸初出了門,守在外頭的流風將房門關上,冷焰也才收回目光。
看着臉色明顯還有幾分慘白的九兒,他倒了杯水,送到她面前。
“他對你沒有惡意。”
龍九兒點點頭,不說話,一口氣將杯子裏的水喝光。
連冷焰都能感覺到的事情,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只是,有些時候,並不是沒有惡意,就可以拉近關係。
“戰四少現在怎麼樣?”她問。
冷焰密切關注着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雖然她極力在佯裝平靜,但,眼底那一點複雜的神色,依舊瞞不過他的眼睛。
“要是真的擔心,我帶你去看看他。”
“不用了,他的傷,我治不了。”
她忽然擡頭看着他:“他受了重傷的事,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了?”
剛纔她提到戰默羲的傷,冷焰從頭到尾,臉色沒有任何變化。
“不早,昨天才知道的。”
“怎麼?”龍九兒眉心輕鎖,“他發病的時候?”
“不,是他和天鳳琴對抗的時候。”
“你知道那叫天鳳琴……你還知道很多事情,是不是?”
冷焰不說話,龍九兒靠在牀頭上,看着他的目光淡得如水一般。
“我現在很冷靜,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九公主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忽然就叫了她什麼“九公主”。
那時候不在意,現在,卻忽然覺得,這件事情和自己,或許有很大的關係。
冷焰這麼厲害的人,爲什麼一直跟在自己身邊?
無緣無故的,又不是對她情有獨鍾,這份守護之情,從何而來?
“我們以前認識?可是,你是個神獸,我卻只是一個活了十八年的普通人。”
更何況,再找自己的記憶裏,根本就沒有出現過冷焰這樣一個人。
就連毛毛這樣一隻靈獸,在靈山相遇之前,她也沒有見過。
相識,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