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走在前頭，一泓遠遠跟在她們身後。
畢竟是別人的地方，龍九兒也沒有由着鳳霓裳的性子，走太遠。
這女人在皇城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優雅，現在來到這個鬼都不認識她的地方，就開始放肆了。
大口喝酒喫肉，走起路來完全不顧形象，說得好聽是好爽，說的不好聽，是女流氓。
“二十多年沒有被人看出來本質，你還真離開。”
對於鳳霓裳能做到這一點，龍九兒至少是佩服的。
“怎麼樣？你也想試試這種人前人後兩副臉孔的滋味？”鳳霓裳斜睨了她一眼。
“不客氣。”這樣皮笑肉不笑的生活，她纔不願意要。
鳳霓裳心情是真的不好，誰都能看出來。
又走了一截路，龍九兒不想浪費時間了，直接將問題提出。
“是不是很矛盾，想回去又捨不得，不回去心裏又慌？”
鳳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這個外人不得而知，不過，能想象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鳳霓裳拿起酒瓶，嚐了一口。
擡頭看着夜空上的點點繁星，也是藉着擡頭的姿勢，將眼底的落寞收回去。
“我爺爺老了，我父親手裏沒有多少實權，二叔公和二叔常年廝混在一起……”
她淺嘆了聲，再看龍九兒的時候，眼底的失落已經被掩了去。
“怎麼樣？夠不夠複雜？不夠的話，我繼續說。”
“別說了。”龍九兒也看着前方不知名的地方，“要麼回去，要麼……暫時忘記。”
“其實我是想勸你回去的。”龍九兒舉步往前頭走去。
“別人都說，感情的事情外人不宜插嘴，不過，看得出來五少爺對你沒有一點點男女之情。”
“龍九兒！”
“不愛聽就滾回去睡覺吧。”省得她浪費口舌。
鳳霓裳真想拿起手裏的酒瓶，用力往她背後砸去。
人家今晚心情不好，她既然都願意陪她出來走走，爲什麼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盡說些讓人傷心的話，唉……
最終，她還是追了上去，一腳往九兒後跟踹去。
龍九兒略微錯不，輕易躲開了。
“他不喜歡你，你苦纏下去也沒有結果，還不如早點放棄，也好別再浪費青春。”
“我沒想過要纏他。”
“是，你就只是想遠遠看着他，可是，這樣看着，對他來說會不會也是一種負擔？”
這些話說出來傷人，但，一直這樣下去，有什麼意思？
她自己累不說，沒準，還會更加惹戰五少厭惡。
五少爺這個人的脾氣，龍九兒也算是瞭解了些。
你若不是在他想理會的對方範圍中，一點點糾纏，都會讓他反感至極。
戰五少比起戰四少，更加不好相處。
別看他人像塊美玉那般，事實上，走進了你會發現，那是一塊冰，千年寒冰，而不是什麼美玉！
“放棄吧，對你對他都好。”
早點回鳳家，那裏，纔是她鳳霓裳真正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