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動，沒有經過詳細的分析，做事魯莽。”龍九兒低着頭，輕聲道。
“沒了？”戰默羲的氣息依舊冰冷。
“有……”還有什麼？就是錯了，她認錯了還不行嗎？
突然，龍九兒想到了什麼，她一臉認真地看着聲音傳出的方向。
“不聽從上級安排，錯了，差點連累了大家，更錯了。”
戰默羲這會算是滿意她的答案。
“該怎麼懲罰？”
懲罰？她說了算嗎？
這個男人，還不如直接說出他要怎麼懲罰自己更好。
現在，要她自己說，已經算是變相懲罰了，好不好？
這話，讓她怎麼開口。
說得太輕，自己也過意不去；說得太重，她還真說不出口。
反正，她是真的知錯了。
“四少，九兒願意接受懲罰，你說吧。”龍九兒低聲說。
現在除了上下級的關係，他們不再有什麼，不，可以說，一直以來他們就只有上下級的關係。
其他的事情，她也不會去遐想。
“好，那我好好想想。”
話音剛落，躺在牀上的戰默羲閉上雙眸。
胸臆間那口濁血，他努力地壓抑着，爲的是不讓這丫頭擔心。
一分鐘、兩分鐘……大概已經過了五分鐘，他依舊一動不動地躺着。
龍九兒覺得有些奇怪，但也不敢多說。
畢竟，人家給了她機會，是她主動把機會讓回去。
戰默羲閉着眸，雖然他依舊在隱忍着，但，他不否認，有她在，他感覺好多了。
整整五六分鐘過去，龍九兒卻等不到任何迴應。
“四少，”她特地加大了聲量，“九兒該受什麼懲罰，請四少明示！”
剛纔，他是真的差點進入夢鄉。
昨晚一整夜不睡，今天還觸碰了舊傷，人有點虛。
但，這無堅不摧的男人，又怎麼可能承認這種事？
人一旦清醒過來，胸口間的那道悶氣瞬間上涌，戰默羲斂了斂神，壓了下去。
房間裏漆黑一片，雖然龍九兒一點都看不見，但還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妥。
突然，她心頭一痛，小手不自覺往心門處搓了搓。
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還沒等龍九兒徹底反應過來，低沉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右轉十步，再左轉二十步。”
龍九兒斂了斂神，發現自己身體上但沒有什麼不適。
微愣了下，纔想清楚這傢伙的話。
右轉十步，再左轉二十步？
“四少，這算是什麼懲罰？”龍九兒確實聽得很不明白。
“照做！”戰默羲悶哼了聲。
照做？幾個意思？難道讓她聽從他的話，在房間裏走嗎？
除了這個意思，龍九兒還真想不到其他。
這傢伙，不會在什麼地方設置了什麼陷阱吧？難怪這個房間總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朝着聲音傳過的地方瞅了一眼，龍九兒原地右轉。
“一、二……”她低聲數了出來。
這地方黑濛濛一片，四少是不是真看清她所在的地方？
每個人的步伐大小都不一樣，龍九兒真的很擔心，要是自己走錯一步，會不會遇到更危險的陷阱？
所以，她走的每一步都很小心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