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瑾看着龍九兒：“你確定？”
原來，他不知道。
不過這事，自己知道的時候已經癡傻了。
除了當事人，其他人不知道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既然他不知道，這事，九兒決定暫時先不告訴他。
不是不相信瑾哥哥，只是不想讓他爲難。
“猜的。”她淡淡笑了笑，“沒有證據，也或許是因爲我對她有偏見吧。”
她轉過身別過臉，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眼底的恨意。
巫雲亭這個仇，她一定會報，但，不想將風瑾拖下水。
他是神醫，這麼多年，只醉心醫學。
豪門大宅勾心鬥角這些事，他不擅長。
“所以，你現在想報復，連龍夢蝶的臉都毀了？”
龍九兒心頭一震，心尖頓時就酸了。
“你也相信？”她沒有回頭看他，小手握得緊緊的。
風瑾沒有回答，相信不相信，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昨天，你和她比賽，就是爲了戰默羲？”
龍九兒揪緊自己的衣角，這件衣服，還是戰默羲留給她的。
直到現在，一個晚上過去了，她居然還穿在身上。
“你真的喜歡他，想跟他回戰家？”
龍九兒揪着衣服的手指頭，繃得緊緊的。
不知道爲什麼，這個時候，連一個“是”或者“不是”，竟然也說不出來。
其實風瑾也不知道自己在問什麼，或許，是和不是，都已經不重要了。
昨晚，自己不是已經親耳聽到，也親眼看着戰默羲抱她出來嗎？
事實擺在眼前，還有什麼好說的。
他忽然伸出手，掌心的瓶子遞到她面前。
“你現在已經用不上，不過，這藥可以治百毒，留在身邊吧。”
龍九兒看着他掌心那口精緻的瓶子，一瞬間，眼都紅了。
瑾哥哥還是過去的瑾哥哥，依舊那麼疼她關心她。
可她，卻已經不再是過去的九兒了。
瑾哥哥是不是也覺得，她貪慕虛榮，甚至爲了男人，不惜心狠手辣毀了情敵？
“拿着。”風瑾忽然加重的語氣。
“瑾哥哥……”
他不說話，將瓶子塞到她的手裏。
之後，轉身就要離開。
“瑾哥哥，你是不是也討厭我了？”龍九兒追了兩步。
這是從小最疼她的瑾哥哥，雖然他什麼都不說，可她忽然就明白了。
他現在走了，也許，兩個人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沒有……咳！”風瑾忽然擡手到脣邊，用力壓了壓。
“瑾哥哥，你受傷了？”這聲壓抑不住的咳嗽，龍九兒聽得清楚。
她跟他學過醫的，咳嗽的聲音，輕易將人的身體情況泄露。
她追了過去，擋在他跟前：“在哪裏傷的？傷的怎麼樣？”
“沒事。”風瑾往後一退，躲過了她的觸碰。
“是爲了拿這瓶藥？”她真傻，妖族部落是什麼地方？
大哥龍定北，就是在妖族部落遇襲，之後失蹤的。
那裏臥虎藏龍，想要拿點什麼，哪有那麼容易？
“瑾哥哥，讓我看看你的傷。”九兒伸手，就要去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