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不來找龍九兒，龍九兒基本上已經忘了這個表姐的存在。
龍婉月是龍九兒的姑姑，是戰家大先生戰四海的其中一位夫人。
戰家真的是個超級大的家族，有多大？光看大先生戰四海有多少位夫人就知道了。
在戰家，只有少爺纔有資格排上位，例如戰默羲是四少爺，戰逸初是五少爺。
至於女兒，大概是因爲戰四海的女兒實在是太多。
像今天訂婚的戰紫薰，誰知道她是幾小姐？一律喊紫薰小姐罷了。
戰子嫺也是一樣，子嫺小姐，連排在第幾都不知道。
龍九兒淡淡看她一眼，並沒有迴應。
戰子嫺雖然是戰家的人，卻也是龍家的表小姐。
最重要的是，她和龍雪蘭是一夥的。
“子嫺，你認識這位小姐？”和戰子嫺一起的男人問道。
一看自己今晚的舞伴盯着龍九兒看的目光，戰子嫺心裏就忍不住發悶。
居然看得兩眼發直，當她死的嗎？
“她呀，龍家的九小姐，腦子有問題的。”戰子嫺涼涼笑道。
崔浩臉色微變，忍不住責備了句：“子嫺，話不要亂說。”
眼前的小丫頭，怎麼看怎麼水靈淨透六，美得簡直和仙子一樣。
他沒想到戰子嫺居然因爲妒忌，說人家腦子有問題這種話。
好歹是戰家的小姐，名門望族。
“我又沒有瞎說。”見崔浩幫着龍九兒說話，戰子嫺更加氣悶，聲音也不自覺大了起來。
“她三年前生了一場大病，之後腦子一直有問題，俗話說就是傻子。”
竟然是個傻子！
周圍所有人的目光，刷的一下就透了過來。
女人們慶幸，男人們卻不敢置信。
這丫頭，怎麼看都不覺得腦子有問題啊！
龍九兒只是淡漠地看着一切，也不爲自己解釋半句。
但她脣角那點點看好戲一般的笑意，卻讓戰子嫺十分不爽。
這樣的表情，傻子九小姐過去是沒有的。
過去她總是怯怯的，罵她兩句就哭，嚇唬嚇唬就會嚎啕大哭，毫無禮節。
她一勾脣，忽然轉身，從侍應托盤上端起來一盤水果沙拉。
“你不相信她是傻的？那，我證明給你看。”
瞅了崔浩一眼，她端起沙拉走到龍九兒跟前。
“小九，表姐請你喫水果好不好？”
龍九兒淺淺笑了笑，竟還點了點頭。
大家屏息靜氣看着這邊，都想知道，這個女孩到底是不是真的傻。
戰子嫺將盤子提到九兒面前，可不知道爲什麼，忽然手一抖，盤子裏的水果沙拉一股腦滑落在地上。
“哎呀，不好意思，表姐沒拿穩。”
戰子嫺故作訝異，盯着依舊在淺笑的龍九兒。
“小九，你幫表姐撿回來好不好？”
“好。”龍九兒果真笑嘻嘻的，彎身將地上的水果沙拉撿回來盤子裏。
雖然戰家大堂的地面很乾淨，但，跌落在地上的東西，撿回來有什麼用？
“給。”龍九兒將盤子遞給戰子嫺。
戰子嫺卻笑得輕柔：“這是表姐請你喫的，小九，快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