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莫凡的地方。
原來昨晚他將自己從地牢帶出來的時候，直接帶回了自己的公寓裏。
龍九兒這時候真的沒有任何怒氣，哪怕莫凡一直在逼問。
他是她們這一屆新生的其中一位導師，學生出了事，他自然有過問的權力。
莫凡盯着她的目光，卻始終深沉。
甚至，有越來越深沉的跡象。
門邊，一抹纖細的身影站在那兒。
剛纔房門沒有關，他們說的話，龍央央基本上完全聽進去了。
“凡，今天還有課，該去準備了。”她提醒道。
莫凡卻依舊盯着龍九兒，眼底似冒着火。
龍央央柔聲勸道：“她要是想說，昨晚面對皮鞭的時候，就該說了，你逼她有什麼用？”
莫凡閉了閉眼，終於，還是將龍九兒放開了。
看到九兒手腕上，剛纔被自己緊握的地方，竟然紅了一大片。
莫凡心頭一緊，頓時有幾分後悔了起來。
她纔剛醒來，他不應該對她動粗的。
只是剛纔，知道她維護着某個男人，心裏……說不出的氣憤。
他站了起來，眼底的怒火被壓下去之後，便只剩下滿身的冰冷。
“外頭餐桌上有早餐，你喫完後，自己回宿舍。”
他昨晚給她臉上抹了三次藥膏，現在，這張臉已經徹底消腫了。
就只剩下脣角有點小裂痕，不過，她年輕，肌膚水嫩，大概過不了多久，就能完全痊癒。
莫凡走了，龍央央送他出門。
臨走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往房間的方向望了眼。
他是有點怕，怕她在路上的時候忽然體虛暈倒，會沒人照顧。
“好。”龍央央頷首，淺笑。
等莫凡離開，龍九兒正好隨意洗了下，從房間出來。
“四姐。”龍九兒走到餐桌前，基於禮貌，還是招呼了聲：“喫過了嗎？”
“我喫過了，你慢慢喫，我等你。”
龍央央拿了一本書，坐在沙發上，慢慢翻閱。
龍九兒也不再多說，因爲嘴角還受着傷，就連喫東西也特別緩慢。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她喫得差不多的時候，龍央央忽然將書本合上。
“昨晚你睡在莫凡這裏的事情，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我在這裏照顧你。”
名聲這東西，莫凡不在意，但，龍央央替他在意。
更何況，這樣說，對誰都好。
“好。”龍九兒放下筷子，正要收拾桌上的殘局。
龍央央走了過去，替她收了起來。
“你去準備一下，我送你回去吧。”
龍九兒也不推脫，今天畢竟還是有點虛。
……從莫凡的公寓出發，到龍九兒的宿舍，一路上兩個人並沒有說什麼。
將龍九兒送回去，龍央央便走了。
態度不冷也不熱，和過去一樣。
龍央央剛走，宿舍的門又被人一把推開了。
“九兒，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蘇蘇快步走了進來，反手將房門關上。
“她們說你昨晚被帶到地牢，那些人有沒有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