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舒華攙扶着老夫人，走進了書房。
爲了慎重起見，夢舒華還讓老夫人和自己的貼身女傭，守在外頭，不許任何人靠近這一方。
見她神色凝重，那麼小心翼翼的模樣，老夫人頓時皺起了眉心。
“舒華，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麼？”
夢舒華讓她坐下後，才坐在她的對面，卻是一臉遲疑。
“舒華，你不是這麼拖泥帶水的人。”
現在天色也已經不早，早過午夜時分了。
今天又因爲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老夫人現在看起來有點心力交瘁。
夢舒華再不說話，她大概是沒什麼耐性和她繼續耗下去了。
“媽，今天我要說的話，或許會讓你不高興，但……”
“有什麼話就趕緊說吧，還想等到天亮嗎？”
一點多，平時這個時候，老夫人早就已經上牀休息了。
夢舒華吐了一口氣，看着她，還是有幾分遲疑。
“小九她……她其實……”
再嘆一口氣，她不再猶豫了，直道：“小九原本就是默羲的人。”
“你說什麼？”
老夫人猛地站了起來，垂眸盯着她，指尖又開始在顫抖。
“那個龍九兒，是你親自帶回來，作爲逸初的未婚對象，留下來的。”
“你現在竟然說她是默羲的人，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這種事情，豈能兒戲？你將自己兒子放在什麼位置了！”
也不怪老夫人會那麼震驚，兄弟兩共享一個女人，這句話，一直在她腦袋瓜裏徘徊。
默羲和逸初的感情一向特別好，從小到大，默羲也一直在照顧逸初。
她知道戰家的關係複雜，戰家幾個少爺的關係更加不像表面看來那麼平靜。
像戰默羲和戰逸初這樣的兄弟情，已經不多見了。
要是爲了一個女人，讓兄弟兩反目成仇，那怎麼可以？
她決不允許！
“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先聽我說。”
夢舒華也站了起來，握住老夫人的手，輕聲勸道：“先坐下來。”
老夫人狠狠瞪了她一眼，依舊餘怒未消。
“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允許這個女人，破壞我兩個孫子的感情！”
“媽，其實，小九並沒有破壞些什麼，默羲和逸初的感情，也不可能那麼脆弱。”
夢舒華還是將她安撫了下來，依舊在她對面坐下。
“媽，其實，小九是默羲從龍家帶回來的。這件事情，媽應該也曾聽說過一點。”
老夫人不說話，話雖然聽說過，不過，豪門大宅多得就是這種流言蜚語。
她雖然年紀不小，心卻不瞎。
有些流言蜚語，說不定還是某些人故意傳來的。
見默羲和逸初沒有受到半點影響，她就沒在意了。
可現在……
“早前老爺讓默羲去龍家看看有沒有心儀的女孩，默羲便將小九帶回來了。”
“那你爲什麼還要讓龍九兒以這樣的身份，住到戰家裏來？”
老夫人瞅着夢舒華，一臉不滿。
她這個當母親的，這不是在搞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