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每一個看到的人，心底說不出的舒暢。
卻也，說不出的失落和苦澀。
因爲那一抹笑意的盪開，並不是爲了自己。
鳳霓裳倚在樹下，看着遠處漫步走過那道身影，心情說不出的複雜。
百種滋味，全部涌上心頭。
曾經她想，只要能看到他笑，自己就會心滿意足。
現在，他真的笑了，卻是爲了別的女孩在笑。
原來，喫起味來的時候，心真的會這麼酸。
“小姐，你……還好吧？”易紅怕她不高興，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勸。
“你說我好不好？”鳳霓裳白了他一眼。
沒有外人在的時候，臉上那些端莊和優雅，都不需要了。
“小姐……”一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根本不會哄女孩。
“我現在很開心，又很不開心……”
鳳霓裳嘟噥着嘴：“有點想哭。”
“小姐，我們回車上再哭好不好？在這裏哭會被人看見。”
“被人看見就被人看見，我幹嘛要活得這麼累？”
“好吧，那小姐你哭吧。”
“不，我要回車上再哭！”
一泓無聲嘆息，就知道每次都是這樣，小姐受了委屈，想哭，一定會躲起來。
“不要怕，小姐，不管什麼時候，都還有我陪着你。”
“誰要你陪？”
“那我先走，你哭完我再回來。”
“不，你陪我一起哭。”
“……”
當人家助手，還得陪着一起笑一起哭，多不容易……
……
下午果然還有一場比賽。
比賽已經用了直接淘汰的方式，可人還是數不清。
下午，戰四少還是來了。
他依舊坐在那個地方，淡漠的目光掃向排着隊的學生。
那雙深邃到不見底的眼眸，哪怕正對着你，你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誰。
似乎就看着自己，又好像，根本就誰都沒看。
龍九兒肩頭上還是受傷的毛毛，不過這次，她連擡頭看前方裁判席一眼的勇氣都沒了。
每次擡頭，總像是一不小心就會對上那道炙熱的目光。
每次對上他的目光，視線就會不自覺移向他的薄脣。
中午，那兩片薄脣，曾經含着她……畫面太曖昧，想起來就會臉紅心跳。
“嗯噠呶噠。”毛毛在她肩頭上掃着長髮。
“我沒走神，我在看比賽。”龍九兒臉一紅，立即否認。
“哼。”毛毛一爪子撩上她的長髮，用力拽了拽。
“好了好了，我保障不再走神了，好嗎？”
龍九兒皺緊了眉心，這傢伙，拽的她好疼。
毛毛這才安靜了下來，不屑的目光網裁判席投去。
猛地，裁判席那邊，那道冷冰冰的的目光掃了過去。
毛毛只覺得背脊骨微涼，竟被這道隔了千山萬水的視線，壓得有點喘不過氣。
戰四少，這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爲什麼每次有他在的時候，就會有一股無形的壓力？
上次他在乾坤鏈出不來，難道也是因爲九兒身邊有戰四少的存在？
戰四少……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