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九兒和龍定北在戰逸初的馬車上，還有鳳霓裳。
這是唯一一輛載人的馬車，剩下的三輛，都是用於承載貨物。
戰逸初依舊坐在矮桌旁，品茶、看書。
明明去打戰，但，在戰五少的臉上，誰也不會看出什麼。
反倒就是因爲他這一副悠閒自在的模樣，讓大家緊張的心情也放鬆了些。
但，只要跟他坐在同一輛馬車裏，有的人不管怎麼樣，都還是淡定不下來。
馬車本來就不大，龍九兒和龍定北坐在最裏面的長椅上。
戰逸初坐在左邊的長椅，隔着一張矮桌，鳳霓裳坐在右邊。
鳳霓裳的目光一直看着裏面的兩個人，但，她的心思究竟在什麼地方，誰也不清楚。
龍九兒給龍定北把了好一會的脈，才放開他的大掌。
“大哥，你的頭痛症，大概多久會發作一次？”
和大哥相認之後的一段日子，大家都似乎很忙。
要不是龍九兒經過一段時間的揣測，她還不知道原來大哥一直都有頭痛的症狀。
龍定北本沒打算和九兒說起這件事情，畢竟她要忙的事情太多，他不想成爲她的負擔。
但，既然她已經知道，他也不好再隱瞞。
“將近二十天沒發作，並沒有確定的時間，大概一個月有兩次。”龍定北輕聲道。
這話說起來輕鬆，但，沒見過龍定北頭痛發作的人，根本想象不到這有多恐怖。
龍九兒似乎也能猜測到一點，她的氣息，早就沉了下來。
“這麼說來，在我們這邊的時間，大哥還沒發作過一次？”她低聲問道。
龍定北頷首，伸出大掌拍了拍她的小手。
大哥讓她別擔心，但，龍九兒又怎麼可能不擔心。
明明是有病，也明知道她有學過醫，但大哥就是因爲不想讓自己擔心，而選擇隱瞞病情。
想抱怨也抱怨不出來，龍九兒只能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輕鬆一點。
馬車上的另外兩個人都有些愕然，就連戰逸初，現在的視線都鎖在龍定北的身上。
他們根本沒想到他有病，平常也看不出。
要不是九兒發現，這個傢伙是不是打算一直隱瞞下去？
這也怪不得九兒會生氣，就連鳳霓裳心裏有有點氣悶，但，更多的是不好受。
畢竟，能看出來的症狀，一定都不輕。
“一般發病之前，有什麼徵兆？”龍九兒低聲道。
“沒有徵兆，說來就來，不過每一次都在晚上發作。”
相對於龍九兒的神情，龍定北看起來輕鬆很多。
但，自己的大哥，龍九兒還能不瞭解？
也因爲他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姿態，才讓人看着心疼。
“發病的時候，是不是很痛？”突然，一直不說話的鳳霓裳脫口而出。
本該屬於龍九兒問的話，她就連想都不想，直接出口。
龍九兒回頭看着鳳霓裳，眼底淌過不一樣的色澤。
這傢伙，不可能因爲關心自己，就連她的大哥一起也關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