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流絮,聖獸憤怒絲毫不減,風清歌倒是眯起了雙眸。

    只是很快他們就詫異的回過了頭。

    他們的身後,雲酒剛纔跪伏的地方,此刻竟是涌起了一股劇烈的狂風,如同節節翻卷而上的水龍,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撕裂般的威壓。

    地上早就沒了雲酒的身影,衆人火速擡頭。

    只見高空之中,雲酒浮空而立,她的衣袍翻涌如潮,神色依舊痛苦罔常,但身後那四處飛舞的星力和神力,在整個快要崩塌的樹洞裏,就像是帶着電光的巨大暴風球,彰顯着雲酒滔天一般的憤怒。

    “怎麼回事?”風清歌和聖獸毫無疑問察覺到了雲酒的異常,剛剛飛來的東西對她做了什麼?

    然而,現在的雲酒,力量比之前狂暴了數倍,就連聖獸都在幾次的嘗試下無法靠近。

    他們望着雲酒,目光卻是順着她的,回過頭,同樣冷漠的看向流絮兩人。

    沒有人注意到此刻的雲酒,那細膩白皙的眉心正中,閃爍着一枚晶瑩剔透的六角雪花。

    “不…怎麼會這樣……”流絮似乎也很驚愕和痛苦,她看着雲酒的模樣,喃喃的搖着頭。

    風清歌和聖獸還未做任何反應,半空之中,雲酒的身影像是一道颶風,飛速的刮到了流絮的面前。

    她一掌拍飛流菩,目光爆裂而恐怖的盯着流絮。

    “你們做了什麼?”雲酒的聲音像是一道巨浪,力量似乎充盈得無法宣泄,伴隨着聲音震了出來,四周樹洞的破碎立即加劇,她擡起一隻手,捏住了流絮的脖子,“甲衣呢,告訴我!!”

    後面的三個字,雲酒幾乎帶着嘶吼,聖獸和風清歌竟是也有些無法承受,只覺得腦子都有點暈眩,而被摔下的流菩更是直接吐出一口又一口的鮮血。

    聖獸目光一顫,眼中倒影着雲酒憤怒的身影,琉璃般的眸子劃過一股暗光。

    “對不起,雲酒,我對不起你,都是我,都是我的錯……嗚嗚嗚……”流絮毫不在意捏住自己脖子的手,淚水像是決堤了似的。

    她身體顫抖,擡頭望向天空,眼淚撲簌簌的滑落,充滿了絕望。

    “流絮,你找死!”雲酒眼中彷彿染着火焰,手中力量加重,流絮的臉龐頓時青紫,“真當我不敢殺你!”

    狂風加劇,樹洞的塵土和樹皮被卷得狂飛,下方的流菩卻用力的站穩了喊道。

    “這都是甲衣自己的決定,跟流絮無關,雲酒你放了她吧,她已經很懊悔了。”流菩眼中也充滿了痛苦,他和流絮都親眼見到了那一幕。

    一個明明只到他們肩頭的小子,竟然能忍受那樣撕心滅魂的痛苦。

    雲酒慘白的臉色一僵,她緩慢的搖頭繼而用力,然後大喊道:“你們騙我,甲衣不會的,我剛救回他的母親,他的願望已經實現了。”

    “可你是他師傅,他不願見你死。”流菩顫巍巍的說,用力的咬緊了牙根。

    “你騙我!”雲酒猛地回過頭,像是惡鬼一般的盯住了流菩,“他能做什麼?他只是一個小孩,能幫我什麼,我不需要他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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