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喊着,卻沒有任何的迴應,之前縐陸和她實力一樣,她便關着他,可是在魔石被剝離的一瞬間,縐陸也被搶走了。
現在,她只有她自己。
或者加上空間中的白虎
“沒有魔石”玄武喃喃道,這一次他也救不了白虎了。
雲酒一言不發,倔強的往前爬着。
無數的淚水卻像是斷了線一樣漫出來。
“別這樣”玄武終於看不下去了,他不屬於任何一方,所以他並沒有幫她,但是這樣倔強的人族他還是第一次見。
雲酒還是不說話,血液好似流乾了,她好痛,渾身都痛,眼睛也很痛,可是她不能停下,停下白虎就會死。
她伸出手不停的往前爬,她的指尖被磨碎,身上沒有什麼好肉了,可是伸手間卻忽然摸到一雙靴子。
她怔怔的擡起眼,目光猶如破碎的殘燭。
“嘖嘖嘖,真慘”哂笑從頭頂傳來,男人的聲音讓雲酒發呆,她轉不動眼眸就那樣定定的看着他。
嘭
男人一隻腳擡起,將雲酒踹開了,他冷笑着。
“看着我做什麼,乞求我嗎”男人的氣息好似暴動的風雪,他的眼神是那樣冷厲,眉眼裏滿是厭惡。
雲酒掙扎着想要爬起來,卻只是跌倒。
“對不起,獨孤錦”她顫抖着說,她知道了很多東西,其中就包括眼前的男人。
似乎是怔了下,獨孤錦飛快的走過來抓住她的手,看到她眼睛,獨孤錦微微一呆。
“你怎麼記起來了”
雲酒被抓得很痛,卻還是說:“對不起。”
獨孤錦忽然將她甩開,不屑的笑起來。
雲酒不再說話,低着頭,她清楚的知道了這一切,可是她卻不想再瞭解了。
上一輩的命運讓她們來承受,本就是一件殘忍的事。
獨孤錦比她承受的要多得多,她被獨孤燮保護着,而他遮掩一切。
巫赫殺過他無數次吧
難以相信他能從他手裏存活下來,巫赫那麼強。
雲酒垂着頭,身邊已經沒有獨孤錦的氣息了,他走了,雲酒繼續往前爬着,不管一切的爬着,華念和她斷了聯繫,他在哪裏
“吼”身後的血很快吸引了樹林的魔獸,一隻只魔獸忽然出現在雲酒面前,她冷冷的咬着牙,費力的站起來。
孤傲的她居然要死在這些低級魔獸手裏,聽起來好似一個笑話。
那些魔獸互看一眼,確認她沒有什麼攻擊性,驟然彈跳起來,衝她撲過來。
好慘
她連握緊鳳羽的機會都沒有了。
雲酒悲哀的一笑,要死的一刻,腦中浮現第一次遇見白虎的情形。
“主淫”她聽到耳邊響起一個呆呆萌萌的聲音。
白虎是你嗎
雲酒勾脣笑起來,閉上了眼。
倏
一聲碎裂,滾燙的血液灑在她的臉上,她怔怔的睜開眼,身體卻一晃被人抱在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