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事了”玉冰玄在雲酒的背上輕輕拍打。
好像是柔光漸斂的燈盞,一下一下,將她冰冷的心逐漸回暖。
雲酒眼瞼顫了一下,隨即閉上。
苦悶在溫暖的懷抱中,猶如暗潮緩緩退去。
可她忽然睜開眼,推開玉冰玄,往後退了幾步。
獨孤燮的過錯不過爾爾,哪能和玉冰玄相提並論。
“假惺惺”雲酒哼了一聲,冷寂的氣勢重回一身,她淡淡的掃着玉冰玄,帶着一縷憤怒。
玉冰玄抿了一下脣,平靜的看着她,嘴角依舊輕輕的勾着,似乎並不在意她的話。
“怎麼會”玉冰玄的後面,獨孤燮搖着頭,剛勁有力的肌肉,不停的抽動着,猶如一隻失去依靠的猛獸。
“韓元稹根本沒有告訴我。”獨孤燮搖着頭,臺下的衆人意識到異常了,可是卻沒有人敢上臺,獨孤燮就是這裏最強的人,他都這副模樣了,他們又能做什麼。
聽到這個名字雲酒臉上的神情頓了一下,獨孤燮搖着頭依舊不敢相信:“巫赫怎麼可能會找到你,不可能你有鎮靈玉在”
鎮靈玉在又怎麼樣
雲酒嗤笑,淡漠的看着獨孤燮,他這幅樣子像是老了好幾歲。
“你以爲巫赫真的是三歲小孩這麼好騙嗎”
獨孤燮捂住了胸口,雲酒太過冷寒,他不由得退了一步。
“爲了遮掩這一切,那些無辜的人在你眼中是不是猶如草芥”
獨孤燮搖頭,後退着:“沒有,我沒有這樣做,巫赫殺人不眨眼,我沒有能力顧全所有人。他的目的是你,我不能讓他傷害你啊”
他看着雲酒,尤其是看到雲酒的左眼,又是痛苦又是憤怒。
雲酒呵了一聲:“所以,你把我藏在韓府,受盡屈辱。讓獨孤錦替代我,承受所有的追殺,甚至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親生父母。這就是你所謂的沒有能力顧全所有你分明就是鐵血心腸”
雲酒狠狠的說,拳頭緊緊的捏着。
“你見過錦了這些都是他告訴你的”獨孤燮震驚的瞪大眼,眼中怒意慢慢涌起來。
雲酒失望至極的看着他,拉住白虎。
“獨孤燮,你真讓我失望”白虎在雲酒的示意下身形一變,她翻身跳了上去。
翅膀煽動之時,雲酒手中流出一抹血紅,手腕翻飛,她迅速的接着印。
獨孤燮衝上前,難過遍佈他的臉,他想要阻止雲酒,白虎翅膀一劃,將他拍在地上。
雲酒看了獨孤燮一眼,回過頭,天空中一抹透明浮現,透明劃過之後,暖風灌進來。
白虎翅膀打了一下,正欲穿過禁制,一個黑影卻出現在那破口之後。
嘭
一股暗光從那黑影的手中揮出,雲酒和白虎居然毫無反抗之力,迅速往地上跌落。
墜落之感飛快襲來,雲酒從白虎的背上掉落,她想要抓住白虎,一雙手卻迅速從後面攬住她,將她穩穩的帶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