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秋”她笑了一下,卻不知道自己笑得都有多麼苦澀。
“笑得這麼醜”拾秋走過來,一隻手擡起拂過她額間,“離開我是不是覺得失去了安全感”
拾秋扯着脣角,笑意帶着邪魅。
“胡扯,誰給你的自信”雲酒冷哼。
藏在衣袖下的手卻捏緊了,拾秋的感覺跟玉冰玄越來越像了,她剋制不住的擡起手。
“喂,我還不知道你長什麼樣子呢,來讓姐姐看看”雲酒伸出手往面前的人臉上探,手卻倏然落空了,心底一下沉下去,空蕩失落。
拾秋冷哼一聲,眼睛邪睨着她,“要叫哥哥,不然不給摸”
“喂,不帶這麼小氣的啊”雲酒可不肯聽,爪子直接就往前抓,拾秋靈活避過,淡笑着彎着脣,眼神是兩人難以想象的寵溺。
胡亂抓了一把卻什麼都沒抓到,手腕卻被握住,微涼的感覺帶着清淡的酥麻感,她的手指忽然縮了一下。
“贏過我,我就給你摸。”拾秋的聲音就像是一隻翹起尾巴的狐狸。
雲酒怔了一下,隨即笑道:“嘖嘖嘖,有什麼奇遇了,這麼有信心了”
“不告訴你”拾秋翹起嘴角,眼中帶着溫柔的邪。
“切,那我不摸了”雲酒抽回手,拍了拍手掌,吐舌一笑,然後跑了。
要摸,還沒有機會
她不想傷他分毫,更何況自己現在還吸收了金葉梧桐果上的神力。
拾秋在後面緊追,氣惱得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年。
這樣的感覺很好不是嗎
持靈國王的傷久久未好,看起來她不敢聯想到拾秋身上,但是請拾秋去慰問一下還是合情合理的。
可是神殿的人一下子就炸鍋了,不管是誰,只要是神殿的一份子,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義憤填膺起來,恨不得將那持靈國王大卸八塊。
他們的神殿除了神宮大人之外最爲耀眼的人物,要去看那個被折磨成馬蜂窩的女人。
叔可忍,嬸都不可忍
於是這些天幾乎是自發的,持靈國度前來拜祭的人統統都被神殿的人給趕了出去。
可是本以爲持靈國王會收斂些許,沒想到所有人都低估了持靈國王的臉皮厚度,持靈國王對此毅然決然的選擇一個好辦法,裝死
秋華宮裏,喧鬧被一欄門宇緊鎖在外。
雲酒端起一壺烈酒將玉盞斟滿的時候,拾秋提着劍,風塵僕僕的走過來。
俊逸非凡的臉上帶着一縷細微的疲憊,在見到她之時便漸漸褪去。
“比武~”他一字一揚道,眼神認真也傲。
邪肆的淡笑旋轉在他嘴邊,卻與他清淡莊重的袍子相得益彰。
“不比”雲酒想也不想就拒絕,然後嘴邊滑出一縷淺笑。
“喂,比不比”拾秋的聲音揚高了些許,劍在面前舞得程光雪亮,得意的睥睨着她。
“哎呀,你咋這麼犟,等我喝完這壺酒再說。”雲酒心裏嗤笑了下,這個毛頭小子,卻不想杯盞剛拿到自己的脣邊,一隻手就將玉盞奪取,然後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