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酒看着他,眉目漸漸皺起。
“借一步說話。”初寅盯了拾秋半晌,見這人依舊沒有自覺,沒有辦法,他只得看向雲酒。
拾秋什麼人,他當即冷笑,往前走了一步,迎面對上初寅。
氣勢比之前見到的還要冷厲許多,就連初寅嚇了一跳。
“沒事拾秋,只是幾句話而已。”雲酒挑眉,輕輕拍了拾秋一下,拾秋的眉目沉下去,但還是沒有多說什麼,不過看着初寅的神情更加不善了。
“說吧”雲酒和初寅往一邊走了幾步,現在這個時候,她一看到初寅的神情就知道是跟清虛回溯有關係。
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讓拾秋聽見的好。
她的神力微微散開,在周圍鋪開一道常人看不見的屏障。
見到雲酒的動作,初寅就知道雲酒明白了情況,他連忙急急的開口道。
“清虛回溯被開啓了,你知不知道”
初寅如臨大敵似的,雲酒頓了一下。
“我怎麼知道,我到現在都還沒搞清楚這個東西到底怎麼回事。”
那和尚說,馬上就會知道清虛回溯怎麼讓她回去,已經了過了兩天,現在看來很快她就能知道了。
雲酒神態如常,瞥了初寅一眼,不解之後,緊張起來。
“被開啓了是什麼意思”
是來之前一樣被開啓了
清虛回溯明明在她手中。
“就是我們的回去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就在這幾天怎麼可能誰還能開啓清虛回溯”初寅迷茫的搖頭,滿臉不解。
雲酒的瞳孔驟然顫動,她沒有開始清虛回溯
誰開啓了
腦子不斷回想着那個和尚最後說的話,雲酒的心漸漸往下沉,跌入谷底。
氣血像是膨脹起來,雲酒鼻息灼熱,餘光忽然微微掃向背後,落在站在遠處的那個清雋男子身上。
她的拳頭剎那間握緊。
“不,初寅你告訴我,清虛回溯的開啓方法,是不是根本不是在我們兩人身上”雲酒目光如火。
初寅張大眼睛:“怎麼可能,從來沒有這個說法。”
“你也沒有進來過,對不對”雲酒握緊的拳頭越發泛白。
初寅一下子停住了,看着她,然後漸漸沉默下去。
雲酒的臉色由紅漸漸轉白,跌落冰窖。
所以,初寅所知道的都僅僅只是理論上的,究竟如何,其實根本無人得知。
她跌進了一個不能預知的深淵。
雲酒的胸口劇烈起伏着,清虛回溯既然把她帶到這裏,那麼目的是最重要的。
淺歌的事她知道了,拾秋的她也知道了,還有什麼是清虛回溯想要讓她知道的
雲酒退開一步陷入迷茫,像是一個走進怪圈的小獸,在困境逆境中跌倒,墜落,迷失。
她一步步的分析着,忽然想起一個人來。
七印
雲酒刷的一下子站直了,眼裏閃爍出破揭難忍的光芒,初寅嚇了一跳,心底一下子揪了一下。
“雲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