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酒的身體猛然顫抖,鳳羽劍差點落在地上。
“甲衣”
她大喊一聲,整個人卻猶如被一道雷閃劈中。
華念和張志遠也瞪大了眼睛,窒息難扼的望着對面的身影。
被金焰照耀出現的,邪惡的人影。
“怎麼,怎麼可能”張志遠握緊了拳頭,如果不是華唸的龍身還攔住他,他只怕已經衝了上去。
甲衣變成這幅樣子,他憤怒不已的咬緊牙關。
那張帶兒郎當的臉上,驟然間滿布殺氣。
握住劍的手在顫抖,但劍從不應該掉落。
雲酒倏然用力的捏緊了鳳羽劍。
她的目光從冰冷漸漸轉換,變成一種幽沉的黑,暗到極致的黑。
魔族
她恨透了魔族,傷害了姐姐,傷害了這麼多與自己相關的人,現在傷害自己的寶貝徒弟。
鳳羽劍忽然擡起,藍色的光芒像是一道冰冷嗜血的狂獸,雲酒周身的冷氣瞬間讓身後的人顫動。
這個叫甲衣的是雲酒的熟人吧
清捷的目光也落在了甲衣的臉上,眉目卻立即皺起來,他看到的僅僅是一個沒有感情的魔愧。
甲衣的眼瞳一片空洞,他忽然挪動着腳步僵硬的走過來,那冷寒的氣息幾乎讓人無法呼吸。
“屏息”華念說。
龍音一出,這些人來不及震撼,連忙乖乖的捂住嘴巴。
吸入了魔氣,他們也會被污噬。
“甲衣”雲酒的劍握在自己的手中,卻覺得柔軟無力。
她看着甲衣,期待着什麼似的看着他。
“甲衣,是我們啊,我是張哥哥,這是你師傅啊”張志遠難受的大吼。
雲酒的心一下冷凍下去,她怎麼能期待魔愧會還有自己的想法。
嘴角扯出一縷苦笑,雲酒捏緊了劍,一點一點似乎是費盡了一切氣力才擡起來,對着近在咫尺的甲衣。
灰色的紋路像是蠕動的怪物,在甲衣的臉上爬動,雲酒閉上了眼睛,鳳羽劍橫在她的面前,浮空而立。
“吼”甲衣大吼一聲,染血的眸子,涌動着森冷的邪氣。
他擡起了手,魔氣像是一縷劈天的繩索,就連空氣都被撕裂。
怪不得剛剛兩人會這麼慘,甲衣變成魔傀的實力,恐怖到一種境地。
雲酒瞬間閉上眼,鳳羽劍劍光分散,化成了數把劍影忽然將甲衣包圍住了。
他的一切動作都被限制住了。
猶如一頭暴怒的狂獸在雲酒的劍陣中嘶吼咆哮。
華念忽然將龍頭遊動過來,金眸璀璨,猶如劈碎一切霧霾倪嶂,將甲衣在眼裏一點一點剝開。
透過了一切迷障,他忽然看到了什麼,有些喫驚。
“丫頭,有點奇怪,他不太一樣”
雲酒立即打開鎮靈玉,鎮靈玉的光芒鋪散出來,甲衣忽然痛苦的嘶嚎。
魔氣被神光照耀,像是一個厲鬼被灼燒。
雲酒的眸子忽然狠狠一冽。
“你不是甲衣”
雲酒憤怒的舉起了劍,藍光劍雨落下,那魔傀被釘死在地上,掙扎着很快就要被消滅了。
陣法迅速消退,在魔傀的嘶吼中,身後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可是這時,一個影子忽然從陣法中漸漸顯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