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酒撇撇眼,絲毫不弱的昂起下巴,同樣尖銳的目光掠過面前的男人。
“炎叔又能好到哪去”雲酒看着胥炎忽然沉下了眉,扯脣道,“不是同樣也龍游淺灘,身受囹圄。不過,我比炎叔還是要好點,至少還是自由的,炎叔,你知道嗎外面的天空那可是美極了。”
紫火獅嘴巴抽了抽,他盯着面前這個叫胥炎的男人,他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在他臉上迅速皸裂。
“小音兒,不過幾萬年而已,你竟變得如此伶牙俐齒,真是讓人意外。”胥炎的神情很快便恢復過來,對着雲酒淡笑道。
雲酒不以爲然:“炎叔,過獎了。”
胥炎似乎並不想和雲酒再糾纏,嘆了一口氣道:“胥砥這個傢伙可真是讓我失望,虧我還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見他,派了那些不上眼的傢伙來阻攔我就算了,如今你這幅模樣都來了,果然我這個弟弟在他眼裏根本就算不上什麼,真是讓人生氣呢”
身材高大的男人渾身透着淺淡的微光,他的臉隨着說話發出細微的抖動。
雲酒抿着脣,眸光泛起一絲波瀾,良久她紅脣微動,輕聲道:“父神已經神寂了,自然不會親自來找你。”
黑暗的空間似乎有氣息在凝固,胥炎他冷冷的轉過臉來,狠辣的盯住雲酒。
“你說在胡說八道什麼”
胥炎的金眸盛滿了怒火。
“在你被關入蠻荒的幾千年後,父神就已經魂歸天地了,到現在已經幾萬年了。”
胥炎瞪大了眼睛,臉色猙獰而冰冷:“你胡說,他怎麼會死,這天地萬物都是他所生,他如此尊貴,怎麼可能會死你騙我”
胥炎憤怒的大吼,衣袍無風自動,黑色禁域裏有什麼也一起旋轉起來。
精桀的目光像是要將雲酒給剜得鮮血淋漓,可無論如何探尋,胥炎也無法在雲酒臉上找到半點僞裝。
卻有淺淺的哀傷一寸寸刺痛他的心臟。
“不,不可能,這世間萬物都沒消失,他怎麼可能消失,還有我,爲什麼他從來不看我,憑什麼他不來告訴我,我是他弟弟”
胥炎嘶吼的聲音,如同一柄尖銳的利刃,將這片黑暗的區域撕裂開來。
紫火獅和雲酒腳下不穩,囫圇倒地。
擡頭,天空露出刺眼的白光,一時之間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而胥炎的身影爆發出強大的力量,在這一刻分崩而來。
什麼都感覺不到,雲酒的精神力在胥炎面前並沒有太大的效果,而胥炎的力量並不弱於父神太多,他的招式,就連雲酒都不一定招架得住,更何況她如今還瞎了。
雙腿不停的後退,雲酒和紫火獅使出全身的氣力,瘋狂的抵擋這刺眼的白光。
雲酒星力化盾,片刻終於能看清面前的一部分了,卻是飛快的張大了嘴巴。
胥炎的神力已經充滿了蠻荒之力,那帶着棕色的神力如同成百上千的飛劍,凌厲無比的向着他們飛過來。
雲酒吸了一口氣,結印加固星力,可就連她也不知道星力能否抵擋住胥炎這兇悍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