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都是師傅不好,是師傅沒照顧好你。對不起”雲酒一個勁的道歉,手掌在甲衣臉上拍動,卻怎麼都無法喚醒面前毫無反應的甲衣。
“別做無謂的掙扎了,他不會醒的。”聖巫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雲酒顫了顫,搖搖晃晃的擡起眼睛。
發紅的雙眼如同鎖鏈一樣,緊緊的鎖住緩緩從地上站起的聖巫。
高貴神祕的長袍讓聖巫的神情樣貌顯得意外的莊重,他微微攏了攏雙手置於腰前,目光在雲酒臉上輾轉。
“我實在是沒有想到,隔了這麼多年還能見到你,或者說是您。對吧”聖巫笑道,新奇佈滿了眼眶。
雲酒眸子斂了斂,目光銳利。
“你對他做了什麼”
聖巫挑眉,眼睛在面前轉了一圈,對着這些法陣說道:“這不是嗎,一個法陣呢”
“這是什麼法陣,你要是敢傷害他,我也不會放過你”流絮趴在牆角,捂着胸口站起來。
甲衣救了她和龍雲軒,她和龍雲軒的未來都要看甲衣,甲衣對她來說也至關重要。聖巫身爲蠱咒師,就算是獸族的聖巫,擅長的惡毒蠱咒法陣也不少,龍雲軒就是例子。
聖巫的臉色陡然冷下去,身形一幻,來到流絮身邊。
“蠢丫頭,壞了我這麼多事,還敢回來,我正愁找不到你呢。”聖巫揚起手臂,殺招祭出。
轟
聖巫再次被震得後退好幾步。
一天之內,第二次喫癟,聖巫的神情千奇百怪。
如果說是雲酒,聖巫或許還能接受,可是落在流絮身上,聖巫簡直無法理解。
見到聖巫的狼狽,流絮暗鬆一口氣,目光悠悠劃過手腕,她握拳站定,目光森冷。
雲酒看流絮一眼,對於聖巫的恨更加深重。
她狠狠的道:“聖巫,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那麼是我想要的人,你就怎麼都留不住,我勸你早點將甲衣完好的還給我,不然我就讓整個獸族給你陪葬。”
聖巫的目光轉回雲酒,那神情似乎好笑又似乎有點凝重。
“星神何必這麼嚴重,整個世界都是你的,你想要我可以拿給你,不用這麼費力的。”聖巫笑道。
“把甲衣給我。”雲酒冷漠的說,“我只要這一個。”
“哈哈”聖巫忽然笑出了聲,“真的嗎星神此言言之甚早啊。”
雲酒皺起眉頭:“我沒工夫聽你在這裏瞎扯,快點。”
“星神不愧是星神,就是不一樣,雖然兇了點,但是作爲子民,我甘願受此苦”
一道藍光猛地從聖巫耳側飛過,聖巫和流絮都驚了一跳。
雲酒已經在暴走的邊緣了。
聖巫終於站直了,盯住了雲酒的眼睛。
“星神想要他不是不可以,只是現在,他已經不是我,不對,已經不是整個世界能夠操控的了,這樣一來,其實也不算是屬於星神的了吧。”聖巫陰惻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