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就捋不直了,雙眼發昏的瞅着前方。
佈滿血絲的金色眼瞳近在眼前,聖巫心裏終是有些發怵。
身爲獸族的聖巫,這樣的雙眸還是第一次見。
金色象徵着神的力量。
可只是一眼就覺得如想象中一般討厭。
金色和血紅混在一起,着實有些滲人,聖巫還是有些驚嚇,一時間吚吚嗚嗚着,說不出半句。
“說”雲酒可沒有耐心再和他糾纏,她毫不憐憫,手下力道加重,聖巫的下顎頓時青紫遍佈。
這下子聖巫連囫圇的聲音都沒有了。
見他依舊不言語,雲酒蹙眉,薄脣緊抿着。
一聲“咔”響。
聖巫的下顎碎了。
他幾乎痛得眼睛泛白,虛汗如瀑般往下流,可卻也對自己夠狠,趁此機會就着雲酒的手往旁邊一扯,竟是直接掙脫了。
雲酒眉目冷厲,就欲再抓,聖巫忍着痛終於破口道:“如你所見我只是蠱咒師,那個法陣不是蠱咒那麼簡單,我要是能隨意建立取消,我還會這麼惱怒嗎”
雲酒動作微微一頓,只覺得另一隻手中,甲衣的手正逐漸發涼,她的眼珠不由得顫動了一下。
甲衣一直站立在雲酒一側,他的嘴角依然輕緩含笑,只是一雙眼卻往下垂了垂。
“你以爲我會這麼輕易上當”雲酒指尖在虛空一劃,迅速的幾筆讓聖巫傻了眼。
這流揚婉轉的咒文
“你竟也是蠱咒師”創世神之女,星神。
她竟然也是個蠱咒師
聖巫驚訝非常,剛纔她忽然的就讓面前這小子恢復了正常,現在竟然又是一個蠱咒師。
聖巫臉上佈滿了懊悔。
“嗚”
手中緊緊攥着,不管雲酒再做什麼聖巫都猶如死魚一樣擺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雲酒咬着牙,一時間也沒有辦法。
聖巫興許並未說假話,甲衣身上的力量,短時間不能除去了。
見雲酒退開幾步,似乎對他說的已經開始相信了。
聖巫的手臂上滑出一縷黃色光線,握緊的掌心中露出一點微茫,那是剛纔他趁亂收集的魂力。
“流絮,你讓你的魔獸控制住他,不能讓他跑了。”
雲酒額頭滿是汗珠,她安慰着甲衣,卻又對聖巫恨得牙癢。
她也看出來流絮的這魔獸有些本事,這聖巫在它手下,已經被喫得死死的。
既然不能解甲衣身上的法陣,那他也別想舒服。
“等下”雲酒忽然注意到自己袖中方纔吸收了魂力的符咒一陣感召。
她飛快擡眼看向聖巫,心中咯噔一下。
魔獸腳下聖巫周身散發着微光,她用神力打去如同打在棉花上般,瞬間散了去。
指尖捏了捏,正欲召出符咒中的魂力,那聖巫鏘鏘笑了聲。
“你以爲壓住了魂力就行了嗎,哈哈,等魂靈師再一次甦醒,我到要看看創世神之女在他手下能活多久。”
聖巫邊笑着,身影便如同塵埃散去,再無氣息了。
沒想到,就這樣他們還是讓聖巫給跑了。
雲酒眼中閃過一縷懊惱。
本來她還想帶着聖巫去找大祭司,現在看來,只能另想辦法了。
流絮的魔獸腳下一空,盯着前方的眼珠子凝成一個大圓盤子,足下更是狠狠地一踏,像是要把地給踩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