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落下眼眸,再次看向樹根,整個人都呆愣住了。
這這這
樹根竟然變成了真實的模樣,冰晶般的瞳孔,水嫩嬌俏的臉龐,竟然是一個少年。
神族
這羽蛇族自然沒見過神族,但看到甲衣的眼瞳,那猶如冰藍之海衝撞過來的颶風般,只覺崇敬跪拜,讓他靈魂都在激盪。
只有神族纔有這樣的魔力吧
就在他要吶喊出聲的一瞬間,眼前忽然幻如煙霧。
所有事物猶如崩塌一般,消散了。
他彷彿被籠罩在一個亮白的球體裏,漸漸失去了意識。
那羽蛇族軟趴趴的倒在了甲衣的面前。
甲衣看着自己的戰利品,溫潤的笑容透出一抹狡黠來。
有俘虜了
雲酒和流絮兩人看着甲衣滿意的挑了挑脣。
悄然使力,兩人同時閃現一般落在了甲衣這顆樹後。
“誰”
羽蛇族畢竟是如今獸族的一大族,在從前也是和湫蝶族不相上下的古老獸族,更別說現在湫蝶族沒落,他們已經一家獨大了。
雲酒兩人雖然幻影無形,但羽蛇族的敏銳並不是一紙空談,她們的動靜還是被那二少感知到了。
雲酒目光一冽,這二少有點本事。
她和流絮對視一眼,便見流絮眼含冰冷嘴露不屑。
她幽幽舔了舔脣。
既然如此就陪他玩玩吧
“二少”中年男人看向那二少,順着二少的目光看向雲酒幾人所處的這顆樹。
二少呵呵一笑:“小賤人,以爲躲在這裏就找不到你了嗎,我可是凌老二,今天我就讓你給老子跪下叫老子一聲爺爺。”
二少冷冷笑着,似乎知道這樹後躲的是誰一般,一步一步的向着樹逼近。
流絮眼中閃過一縷厭惡,雲酒陰測測的扯了扯嘴角眸子緩緩浮出金光來。
二少見毫無動靜,神情更是狠辣。
“獸族的叛徒,還不快給老子滾出來,和人族勾結壞我獸族信仰,你這個骯髒的賤人,湫蝶族果然都是些破爛玩意兒”
那二少破口大罵道。
雲酒一隻手立即覆在流絮握緊的拳頭上。
流絮垂下了眼眸狠狠咬住牙根。
雲酒目光變得凜冽起來。
甲衣也不悅的看了那二少一眼,不過他早就做好了準備,當即往前一踏,走出了樹後。
“二少,這裏沒有人。”身着之前那羽蛇族衣飾的甲衣,弓着腰,一臉翻看許久卻一無所獲的姿態,進入了所有羽蛇族的視野。
他的臉上和身後幻化出了肉翼和蛇尾,看上去和之前那羽蛇族幾乎一模一樣。
二少頓住,皺起眉頭:“是你”
甲衣點點頭毫不畏懼,學着羽蛇族走路的姿態,直接回到了隊伍中。
二少見這熟練的動作,儘管迷惑卻也無法懷疑,咬牙切齒的剜了那顆樹一眼,冷哼道。
“真是會躲,就讓你再躲一會兒,看我抓到你不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