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巫喘着氣,被這麼摔打,失去獸族神力防禦的身體,疼痛不已。
“身爲蠱咒師,你知不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我做這些都是爲了我們蠱咒師的未來。”聖巫咬牙道,他忽然盯住雲酒的眼睛,冷冷的逼視着她。
“多少年了,我們蠱咒師被世人所唾棄,他們畏我們爲鬼怪,驅逐追殺,整個大陸從來沒有任何地方能夠庇佑我們。血流成河,居無定所,有誰同情過我們?而這一切都是你站在那邊的那些愚蠢的族類乾的,你對得起你的身份嗎?”
聖巫揮手投足,大聲談喝道。
他以爲雲酒會神情動盪,卻發現她只是淡淡的看着他,眸光絲毫未變。
她的手指甚至還攏住,掌心中,蠱咒涌動。
“你到底有沒有點羞恥心!”聖巫惱怒,這個女人,竟然這樣無動於衷,蠱咒師的歷史從來都是每個蠱咒師心中的痛。
她居然這麼狠心!。
雲酒看着聖巫繃緊拳頭一臉憤怒的盯着她,她忽的笑了。
“聖巫大人,蠱咒師如果都是你這樣爲了一己之私,殺人煉屍,控魂喚靈的話,滅了其實也沒什麼可惜的。”雲酒搖搖頭道。
“你!”聖巫差點沒被氣暈過去,她這是說的什麼話。
“我做的全是爲了蠱咒師的未來!”他吼道。
“所以整個獸族都是你的獻祭品?”雲酒運着蠱咒的手擡起,緩緩舞動。
聖巫的眼睛瞬間瞪大,他忙退後一步。
“你怎麼知道的?”
“別管我怎麼知道的,聖巫,真正的蠱咒師可不是以別人來滿足你自己的私慾的。”話音一落雲酒掌心的蠱咒頓時如煙一般飄出去。
“不,你胡說八道!”聖巫雙眼通紅,他猛退一步,一臉的不屑。
眼中一絲絲血絲爆出,那些血絲像是攀爬的蜘蛛,一下子就爬滿了眼珠,而聖巫身上也發出血紅的光芒。
光芒一震,雲酒的蠱咒便被震開,聖巫的身影也向着祭壇掠去。
他不能失敗。
絕對不能,別以爲一個蠱咒師就能阻攔他,那個魂靈師之體的小少年都沒能在自己手下解脫,就憑這個女人?
她,也配。
雲酒被血光震得摔倒在地,聖巫畢竟是蠱咒師高手,他留有後手雲酒已然料到,她忙追上去。
而身體中的稚憶卻在這時開口道:“怎麼回事,華念他們往這邊來了。”
雲酒腳步微頓,很明顯她也察覺到。
“出事了。”她咬咬牙,但是現在阻止聖巫最重要。
如果他料得沒錯的話,聖巫以流菩引他們過來,根本不是爲了抓他們,他只是在開啓什麼禁忌般的大陣。
只要他啓動,不止流菩,她們都得完。
“神念被屏蔽了,華念他們被控制了。”雲酒皺着眉頭,她嘗試着呼喚華念,卻聽不到迴應,只隱隱感覺到他們越來越近。
能在她之上屏蔽華念神唸的,只有遠古的神族,莫非是他?
雲酒眉梢微微一挑,那個男人,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