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死死捏住她脖子的手,微微鬆了鬆。

    “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胥炎道。

    呼吸被放開,雲酒吸了一口氣:“我在笑,父神一定沒有想到,自己那麼在乎的弟弟會跟他反目,現在還要殺了他的女兒,這聽起來還蠻諷刺的。”

    “反目?哈哈哈,說得好!”胥炎像是瘋了一樣,他着魔一般盯着雲酒,“原來連你都不知道,我的好哥哥真夠虛僞的,何必呢?這般歪曲事實,我從來不在乎那點聲望,哈哈哈哈,果然成王敗寇啊!真是可笑,可笑至極!”

    雲酒抿脣看着他,聽着他的笑聲,她竟覺得有些脊背發涼,但還是吸了一口氣說:“你以爲他爲何要將你禁錮?”

    胥炎猛得瞪着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爲了什麼?你倒不如說說他對外稱我是因爲什麼被禁錮。”

    雲酒一下子沉默。

    對外……

    父神當年是說他犯了大錯,並不知具體的是什麼。

    胥炎看到雲酒的神情,越發覺得可笑。

    他鬆開捏住雲酒脖子的手,頹然的後退幾步。

    精神力似乎有些恢復了,雲酒已經能夠看清面前胥炎的模樣。

    那模樣竟是讓她忍不住心頭一震。

    那是一種被人揹叛的懊恨,連帶着那張冷酷深刻的臉龐都猙獰了起來。

    胥炎竟是這麼恨父神。

    “如果是我,我不會將你禁錮在那蠻荒之地,那裏靈力充沛,奇貨可居,更是有五大神獸休慼與共,難保不會有你現在這麼一天。”雲酒看着胥炎說道。

    胥炎的背影微微一僵。

    那雙掙動的眼狠狠的看過來,似乎想要將雲酒給撕了。

    “你在說什麼?”

    雲酒扯扯脣:“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我想你自己心裏清楚,父神這麼聰明的人,會料不到現在的局面?”

    雲酒的話讓胥炎越發的怔然,他看着雲酒那雙脣竟是用力的咬緊了。

    “玄音,沒想到這麼多年,你嘴巴還是一樣的厲,你以爲你的一面之詞我就會相信你,既然你這樣想,那你給我證據,不然我就通過你來證明你是錯的。”

    胥炎的目光中那短暫的怔忪瞬間消逝,那雙金色的眸子忽然嗜血起來,他不懷好意的看着雲酒。

    雲酒微微一頓,有點不明白他的意思。

    用她證明?

    雲酒拳頭用力的握緊,腳下有些發軟。

    “所以這就是你把我招來的目的?胥炎,華念和稚憶呢,還有我的朋友,你把他們都弄到哪裏去了?”

    雲酒咬牙,胥炎和那聖巫是一夥的,這祭壇之下連接的地方是哪裏?

    雲酒向四周看去,周圍依舊是一片的黑暗,雲酒知道這是胥炎的障眼法,他把自己的部分力量屏蔽了。

    之前感受到華念他們的氣息不假,華念他們肯定也被胥炎招來這裏了。

    不知道此刻他們在哪裏。

    “想要見他們可以,先跟我走。”胥炎冷笑一聲。

    他站在雲酒身側,手掌微微一動,雲酒就彷彿被牽引住一般,不可控制的跟在他身後。

    “去哪?”

    雲酒掙扎幾下,發現根本沒有作用,就連星力都是在自己身邊盤旋着,僅僅充當光亮罷了。

    “呵!”胥炎冷哼一聲,“很快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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