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酒眉梢微微一挑,原來如此,胥炎不知道獸神是爲何死的,所以想要通過他的精血得到當年的真相。

    利用精血回溯那可是極其消耗本源的。

    不過,這可和她沒有什麼關係。

    “既然有淨靈體,那你爲何不自己掌控,給了我那你多虧,豈不是給自己平添一個敵人嗎。”

    雲酒說道,要她相信胥炎真這麼好心的話,那她怕不是傻子。

    “我倒是想,只是可惜,某些人很是聰明,他知道我們必定是水火不相容的,所以用你的星力作爲打開禁鎖的媒介,沒有你,我可進不去那道門。”

    胥炎撇着嘴說道。

    “可惜了,他沒有料到,這裏面會有你需要的東西,也倒是省了我的事兒,不用去綁你了。”

    雲酒翻了個白眼,現在她的模樣和被綁有什麼區別嗎?

    “走吧,就快到了。”

    胥炎直接忽略了雲酒的神情,快步的往前走去,只是他的步子看起來卻是無比的沉重。

    雲酒跟在他的身後,伴隨着腳步聲,在轉角之後,遠方便出現了一道玉白色的門。

    見到那門的一瞬間,雲酒呼吸一滯。

    這就是那開啓帝乳石的大門?

    與此同時胥炎也是一頓。

    兩人的目光齊齊的落在了最遠的前方。

    那裏是希望,還是地獄?

    雲酒眸子微眯,她努力的平復下來,目光卻是從身旁的胥炎掃過。

    胥炎想要精血,而她想要得到淨靈體,對於他們兩人來說,這確實是一筆好交易。

    可是胥炎之人可不是這麼簡單的,對於父神的恨意,他早就加註在了自己和阿姐的身上,他可不會真的讓自己討到了好處。

    阿姐的甦醒對他只害無利。

    這石門之後不管是什麼,都是一場鴻門宴。

    胥炎給她設下的鴻門宴。

    雲酒眯起眼睛,前方的大門越來越近,她的心中不禁盤算起來。

    胥炎卻不像是雲酒這樣多思多慮,他靜靜的走着,只是看着前方。

    那緩緩放大的石門,就像是鼓動的心跳一般,每跳一下心中的痛就越發的深刻。

    他的腳步變得有些慢了下來,一步一步的像是耄耋垂矣。

    短短的一條路,兩人各有心思,竟是走得極其的漫長。

    似乎過了好久,他們這才終於來到了玉石門面前。

    “怎麼,怕了?”雲酒一路上也看到了胥炎的神情,此刻他的臉色更是沒有半點血色,她不由得開口問道。

    一直有些神遊的胥炎終於回過了神來,他捏緊了拳頭,一下子穩住了自己搖晃的身形,目光看向雲酒。

    “你都不怕跟着我,我有什麼怕的。”

    胥炎冷淡道,他凝起眸子,伸出手靠近面前這玉石門。

    這上面充滿了淨化之力,一靠近就被一層透明的力量推開。

    胥炎微微後退一步,臉上的神情有些猙獰。

    他淡淡哼了一聲。

    “打開吧。”他示意雲酒道,這淨化之力果然阻隔了一切的力量,他的混沌之力沒有半點作用。

    雲酒看着胥炎的動作,不由得抿起脣。

    面前的石門有種奇特的力量。

    那種柔軟又冷硬的感覺,讓雲酒心頭有些發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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