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雲酒略微放鬆的是,胥炎好似並沒有出手的打算,他似乎看着中央,在等待什麼,又或者在確定什麼……
雲酒順着他的方向看過去,目光緊縮。
原來剛剛的石頭擋住了一個人,甲衣和流絮的面前站着一個身姿修長,容貌優雅的男子,他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風清歌……
雲酒目光微斂,倒是沒有想到他會在這裏。
心中滑過曾經那個少年的身影,雲酒嘴角扯出一縷苦笑。
很久沒有想起他了,自己也都快忘了她還欠着他一條命。
紫藤樹下風清歌的神色傲然,他冷冷的瞥着流絮目光晃了一下落在甲衣身上。
那雙赤紅妖異的眸像是染上了諷刺的利光。
“你是誰?讓開!”
甲衣的眼神同樣帶着打量,他記憶中似乎有一點印象,可是卻完全記不起來了。
流絮卻看着近在咫尺的紫藤樹花,目光彷彿穿透,看到了別的東西。
她眸子立即染上一股憤怒,兇狠的瞪着面前的人道。
“是她讓你來的?”風清歌的聲音像是輕柔的風,飄然的躍入了甲衣等人的耳朵。
甲衣的眉頭一挑。
“看來她還沒有這麼笨,知道來這裏尋找真相……”風清歌聲音悠遠。
“你……”流絮擰起眉,有些惱怒這人居然忽視自己,但看他神態不凡,又用力抿住脣。
“白澤那傢伙一直都這樣神神祕祕,我真好奇他到底藏着什麼樣的祕密。”風清歌的聲音轉冷。“但是就憑你們想要拿走,還不夠這個資格。”
“走開!我們有沒有資格還輪不到你……”流絮冷冷的吼道。
風清歌的目光斜睨着轉過來,他袖子忽然飛起,一道冷風擊向流絮。
流菩想要抵擋卻發現這冷風比自己想象得還要快,流絮也是微驚,雙手立即交叉在胸前,受了這一招就吐出一大口血來。
風清歌薄脣冷冷一扯,目光竟然還是看向甲衣。
“我從來不喜歡咄咄逼人的丫頭,這讓我總是很頭疼。”
甲衣擰起眉,他和流菩連忙扶起流絮,剛站起流菩卻像是想起了什麼,看向他的眼珠顫抖。
“你是妖神?”流菩忽然擡起頭,語氣顯得謹慎而恭敬,他眼皮微微聳拉下去,鼓起勇氣道。
“妖神殿下獸神的寶物是我們唯一的希望,如果我的妹妹對你有什麼冒犯的地方還請您千萬不要在意,我們整個獸族對你無上尊敬,這紫藤樹花是我們獸族至寶,還請您高擡貴手。”
流菩早在進入這紫藤樹就被甲衣和流絮兩人的異常吸引了,再三逼問下,他也知道了她們到底想要做什麼,就算再不認同,流絮也會豁出命去完成這件事,流菩向來是個好哥哥,他也不忍心流絮這般痛苦,索性懇求起來。
風清歌身爲獸族長老的他見過一次,也是這會兒才終於想起。
而從流菩口中知道了風清歌身份的甲衣和流絮目光都是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