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衣的眸子微微垂下,眉頭立即皺起。
“原來如此……”風清歌大笑,他用力的收緊手掌,甲衣臉色逐漸轉紫。
咬住牙根,甲衣的眉目擰成一股繩,眼中突然多了一縷神情,似糾結,似瘋狂。
他的拳頭捏緊,突然用力之間,樹牆粉碎,一股無形的力量將風清歌給震飛。
風清歌的眼底滑過一縷詫異,浮立於半空他冷漠的嘲笑一聲:“你師父若是知道你這般做,絕對會阻止你……”
不管是雲酒指示還是這小子自己的謀算,今天誰都別想奪走這東西。
他的背後突然出現一條長長的騰蛇尾影,那尾巴出現,極致的壓力驟然讓所有人無法呼吸。
妖神的本體,上古騰蛇……
甲衣卻早已借力跳躍,身形已經靠近紫藤樹花。
“喝!”風清歌蛇尾一掃,甲衣竟是直接從紫藤樹花前拍落到地。
層層沙土花瓣飛起,遮蔽了一部分視線,只聽得甲衣的聲音傳來,他喃喃問:“爲什麼?”
“爲什麼?”風清歌再次諷刺笑道,“你最好祈禱她不會來到這裏,不然這上古碧隱她不會讓給你。”
上古碧隱……
甲衣皺起眉頭,目光中滑過一縷疑惑,而藏在暗處的胥炎和雲酒都頓了頓。
就連雲酒手上的手鐲都發出輕微的顫抖。
“師傅的事自有師傅定奪。”甲衣只是短暫的愣怔了下就再次旋身飛向紫藤樹花。
不管是誰阻止!
風清歌鼻間發出一縷鄙夷無比的嗤笑,他擡起手剛要阻止甲衣,卻被流絮和流菩一人一邊控制住他的手臂。
流絮和流菩臉色如同白雪,但甲衣都這樣拼命,他們也不甘落後。
就算是妖神,他們獸族也不是這般任人宰割的。
風清歌的長髮憤怒的飛舞起來,流菩和流絮卻很快變換了手段,獸族的符印加註,他們頓時落於地面,雙手利落一拉,隔空控制住風清歌。
雖然和風清歌有着極大的差距,但都是獸族的中堅力量,拖住風清歌還是綽綽有餘。
飛快對流絮兩人點頭,甲衣的身影已經站在了紫藤樹花面前,風清歌的身周如同縈繞着劇烈風暴,看着甲衣馬上就要觸碰到紫藤樹花,強大的妖力忽然暴走,龐大的蛇尾迅猛的擺動起來。
他用力一甩一手抓住一個獸族符印,整個人狂飛而起,蛇尾直接將流絮和流菩打飛。
樹洞被暴風佔據,花瓣伴着泥沙遮蔽了一切,所有的畫面都被掩蓋了。
雲酒忍不住眯起眼睛,身影卻是猛地顫抖一下,她的腦中似乎突兀的劃過了什麼,僅一瞬間身形已經消失在原地。
流絮和流菩從樹洞兩側摔過,當即刮出深刻的劃痕,但操控着符印的手依舊死死的緊握着。
這一次,就算是死也要攔住妖神。
痛苦的悶哼,淒厲的慘叫……
甲衣額頭青筋迭起,嘴角流出的血液如同溪流,強大的妖神威壓不斷的侵蝕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