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衣!”雲酒阻止道。
甲衣沉着眉,剛剛雲酒的一掌打得他不算太疼,可卻覺得胸口格外的沉重,這下子眼皮溼潤起來。
“師父……”
他咬着牙,看向自己被抓住的手,想要掙開卻被雲酒捏緊。
他擡眼,映入眼瞳裏雲酒的神情是那樣不容抗拒。
“師父,獸神的遺產……不是你一直很想要的嗎?”甲衣的雙睫擡起,像是綴着水珠一般,溼漉漉的眼睛看得雲酒心口一滯。
她連忙避開甲衣的眼神,只是搖搖頭,然後飛快的將甲衣往自己身側拉,把他和風清歌隔開。
風清歌撫着胸口,見此果然笑起來:“早給你說過,你師父不會把這東西給你的。”
躺在地上的流絮和流菩相扶而起,用力的捏了捏拳頭卻是滴下一串串血珠。
眼神忽然暗淡下去,雲酒和妖神站在一起,他們是怎麼都打不過的。
而甲衣是雲酒的徒弟……
終究還是不願意看到這樣的場面,流絮張張嘴,想要說什麼,可話到了嘴邊卻被吞了進去,她們驚訝的見到甲衣竟然再次不管不顧的甩開了雲酒,身影一閃來到風清歌身後。
碰!
沒有想到甲衣這麼執着,自己的師父都將上古碧隱給他了,他還不依不饒。
風清歌捂住胸口直接和甲衣對了一掌,一掌相對,他再次退開些許,目光越發疑惑,這小子似乎比剛纔還要強了。
“甲衣!”雲酒再次拉住甲衣的手,直接將他扯開,眉間隱隱浮出一縷冷意。
“師父,放開我!”甲衣想要掙脫,雲酒擰着眉,直接用星力蝶鎖困住他。
雲酒的眼睛也顫了顫,不禁回過頭,望着甲衣。
甲衣的脣兀然顫抖,他捏緊了拳頭,咬着牙,沒有回答。
“讓我猜猜,你想要復活誰?”風清歌的目光閃着幽幽的光,雲酒的呼吸卻是一滯,眼中生出一縷縷痛苦來。
甲衣的身體輕輕一顫,還是沒有說話,不過下方的流絮兩人倒是吸了一口氣。
他們都知道了?
“呵……”風清歌傲然眨眼,“不管你要復活誰,這東西永遠不會是你的。”
甲衣抿住脣,他在星力蝶鎖中不斷掙扎,小小的身體,彷彿爆發出無盡的力量,看着雲酒心口劇痛。
“師父,我說過,我會保護你的……”甲衣突然喃喃着,雲酒擡起眼,感受到星力蝶鎖傳來冰寒的氣息,怔住。
“不管是孃親還是你,都是我永遠無法割捨的一切。”甲衣像是發燒了般,眼神迷離,說着胡話,雲酒的心卻忽然咯噔一下。
只見下一秒,甲衣豁然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六角的冰凌之曈。
“不!”雲酒終於明白過來,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
巨大的威壓將風清歌和雲酒紛紛擊退,流絮卻是忍不住流出眼淚來。
爲什麼……
爲什麼終究還是要走到這一步……
“這!”風清歌抵住樹牆,周身雜亂,眼睛卻在看到甲衣的同時驚愕異常。
這力量……
他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