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酒的脣彎得宛如一朵瀲灩花,血色在她嘴邊點綴出最豔麗的色彩。

    然而話音未落,撕裂的感覺立刻襲來。

    胥炎發狠的揮出一道棕色神力,再也無法忍受她似的,彷彿要把她一擊必殺。

    雲酒只覺得有一座沉重無比的巨山壓下,整個人無法呼吸。

    “怎麼……說到你……的痛處了……”雲酒張狂的笑,嘴邊血液橫流,她被胥炎直接抓起,拋上半空狠狠擊打。

    “咳咳咳……你以爲你使用這個就能……證明你不依靠父神了嗎?胥炎……這蠻荒之力是獸神和父神一起賜給你的,你哪能擺脫啊……”雲酒肆意笑着。

    她眼前滑過父神那溫潤又威嚴的容顏,不知不覺的眼角竟是笑出了淚。

    獸神的記憶碎片勾起痛苦的不僅只有胥炎一個人。

    父神的死一直以來都是她不願言語的噩夢。

    “這麼牙尖嘴利,果然留不得你。”胥炎長髮如飄帶張揚的亂飛,隨着他的動作,像也染滿了怒氣一般,甩動極快。

    胥炎真的被雲酒激怒了。

    只是現在,雲酒還有能力反抗嗎。

    那雙越發迷糊越發聳拉的身體,只怕沒有餘力再絕地逢生了。

    痛苦和憤怒在胥炎眼前交織,腦海裏不斷劃過那些讓他銘記於心的畫面,皆變成耳邊惡魔的囈語。

    殺了她……

    殺了她!

    胥炎擡起一掌,這一次兩種不同的力量像是陰陽在他手心裏旋轉。

    世間最強的力量,和整個蠻荒之地的所有特異之力,竟是漸漸的,漸漸的融爲一體。

    雲酒看着那兩種不同顏色的力量,第一次感覺到發憷。

    和之前不一樣,近距離看到混沌之力和蠻荒之力融合在一起,那種壓迫,那種震撼完全無法比擬。

    如果父神在這裏,看着這樣一幕也會驚訝吧。

    這簡直是挑戰第一神力的威嚴。

    雲酒的眉頭微微一簇,她的腦海裏忽然劃過一些她從前未曾細想的畫面,被帝乳石信息充滿的腦袋兀的震了一下。

    她看着胥炎惱羞成怒已近癲狂的模樣,目光忽然變得有些茫然。

    “胥炎,我記得當年,你幫獸神辦過一件事。”雲酒突然開口,胥炎狂躁的情緒微微壓了一點下去,手掌中心的融合之力稍微平緩。

    沒有等胥炎回答,雲酒自言自語般:“那個時候我記得你受了不小的傷,而同時,獒侖也被你殺死,你那時候是去拿什麼?”

    似乎沒有想到雲酒居然會問這個,胥炎眸子壓下,時間太久遠了,他已經記不清了。

    “想逃也不必找這麼拙劣的藉口。”胥炎擡起手掌中的融合之力,揚了揚。

    雲酒咬脣,心中頗有些忌憚,但這件事只有胥炎知道,她不能不問。

    “獒侖是五大凶獸之一,是你們開啓這個世界後,形成的超級兇獸,它的能力或許你比我清楚。”

    胥炎皺皺眉,的確,這兇獸最擅長的是石化之力,這種力量極爲特殊,是混沌之中來自遙遠古代的力量。雲酒的話倒是讓他回憶起些來,那個時候他去殺獒侖。差點還被變成石頭給那傢伙撕碎了,要不是他用混沌之力形成反光之境,他只怕還殺不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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