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麼?”華念湊到她身邊,韓般若回過頭,見白虎被華唸的玄力定在一旁,一雙眼更幽怨無辜得讓人心碎!
“你怎麼老是欺負人家?”韓般若替白虎不滿道。
“誰叫它笨!”華念傲然的偏過頭說。
韓般若一噎,好吧,當她沒說!
眼眸繼續看向前方,韓般若脣角染笑,漆黑的夜,皇都的燈光很明亮。
“華念,如果有朝一日我離開這裏出去闖蕩,你跟我一起嗎?”韓般若緩緩道,眼中有些期待。
“廢話!”華念傲然的看她一眼,韓般若心裏一震,“我還能和你分開嗎?”
韓般若頓了頓,笑出了聲:“那倒是!”
漆黑的眼眸卻多了一絲笑意,迷離的月光倒映在韓般若眼中迷離而夢幻,“天大地大,哪裏都是我們容身之處!”
“當然,只要有我在,你到哪裏都倍受尊敬!”華念也揚脣。
龍族向來是大陸的傳奇,人類對龍族有種與生俱來的尊崇,更何況他還是尊貴無上的九爪金龍。
韓般若無語,這傢伙又開始自戀了!
“龍游淺灘被蝦戲,但是就算被抽筋剝皮,龍終究是龍,終於一天會征服天空,翱翔於天際!”華念眼中有種明亮的異彩,那光芒太耀眼,他猛然間飛上了天空,“總有一天我會回來的!”
你們等着吧!
韓般若心口彷彿被狠狠錘了一記,好多豪情,好多感念統統涌進她的胸腔,讓她身體僵直!
這一刻好像什麼都不重要了,她是她,她還是那個恣意瀟灑,隨性妄爲的她!
真好啊!
白虎突然走到她身邊在她腳下匍匐下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華唸的玄力解開了,或許是華念飛上天空的時候解開的吧!
沒有多想,韓般若勾脣一笑,眉目飛揚,纖細的手掌在白虎腦袋上撫了撫,擡眸看着天空,那一抹玉白色在高空中游動着,看不清晰。
雖然與暗沉的夜空相比太過渺小,但是那傲然的姿態足以讓人震撼!
好一會兒,華念才從高空上飛下來,韓般若看着他,見他有些疲乏便將他和白虎一併收回了靈魂空間,向山下走去。
走到半山腰,韓般若的腳步卻忽然停了下來,黑眸盯着倚在樹下的男子。
男子見她過來,淺淺一笑,邁着微緩的腳步向她走過來。
一襲紫衣斂盡萬千光華,長髮垂至腰間迎風而動。
這是一個極美的男子,精緻到沒有一絲瑕疵的五官,炫目得耀眼,猶如畫中走出來一般。
纖長的眉,狹長的鳳眼,一顰一笑都足以讓人屏息。
這個人是誰?
看他這樣子就像是在半山腰等着她一樣,他會不會看到華唸了?
“你就是韓四小姐了吧!”男子開口道,薄脣性感的掀動着,語氣沒有一絲起伏。白皙無暇的臉上卻帶着溫和的略微慵懶的笑意。
這個人像是沐浴着神光似的,一張口就讓人想要匍匐在地。
韓般若怔了怔,黑眸眯了眯,沉默着沒有回答。
男子見她不說話輕輕笑起來,緩緩走進,“韓四小姐不用擔心,我只是來將韓老將軍的東西交給你的!”
韓元稹已經入關十年了!
見韓般若擡眸看他,男子微笑,語氣平靜淡然,紫衣在月光下發出琉璃瀲灩的暗光:“我叫墨七印,這是你爺爺在十年前交給我父親的!”
墨七印將手中的一枚戒指遞給韓般若,長髮被風吹起來:“剛纔在皇都街上見到你,原來你竟然到了這裏,父親還沒回來,所以父親讓我代交給你!”
韓般若微微鬆了口氣,這男人應該沒來多久,沒有看到華念,這裏的山層層疊疊,要看看到山頂也實在不可能。
只是墨七印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
韓般若恍然,突然開口道:“五銖閣?少主?”
墨七印頓了頓,展顏一笑,“嗯,是!”
韓般若垂眸,五銖閣是天下第一富商,專賣珍貴的武器以及功法寶物,他們自己家族中都還有自己的煉藥師,在玄古大陸上是一股不能忽視的勢力。
爺爺以前是南寧國的開國將軍,能認識五銖閣的主人,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我怎麼才能相信你?”韓般若平靜的看着墨七印,依然略有防備。
月光下的男子很美,精緻堅挺的五官被月色蒙上一層薄紗,神祕又讓人移不開眼。
這個墨七印或許是韓般若見過的男子中美得很有特色的了,足以和玉冰玄一拼。
但是美色可誘惑不了她,她腦子很清醒!
墨七印似乎並沒有太意外,他薄脣淡勾,伸出一隻手拿出一塊玉牌遞給她。
乾淨的玉牌上刻着一個張揚的字,“韓”。
是韓家軍的玉牌,韓般若微微瞪大眼,只有韓家軍的幾位隊長才能擁有,自從韓元稹入關後,韓家軍就退居到邊境,已經十年沒有出來過了。
“這下能相信了嗎?”墨七印嘴角帶着笑意,琉璃般的眼眸低着看向她。
帶有兵權的玉牌紋路是無法仿造的。
“嗯!”韓般若點頭將玉牌和戒指一併接過來。
隨即擡眸看向墨七印:“謝謝!”
墨七印輕笑一聲,眼中帶着柔和的光,“這是父親與你爺爺的交情,你不用和我道謝,只是我意外的是,原來傳言中的郡主,竟然是完全不同的!”
韓般若擡眼:“你也相信那些虛實的東西?”
“虛實?”墨七印輕笑,月色下他的笑容有些晃眼,“這倒是!”
韓般若淡淡笑了笑,越過他,打算離開。
“你不看看嗎?這是一枚儲物戒指!”墨七印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韓般若腳步一頓,“儲物戒?”
“是啊!”墨七印輕笑,眸光柔和瀲灩。
然而下一秒,韓般若就被一個身體給攬住,耳邊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不用了!她自己回去會看!”
墨七印的臉色微變,看着眼前的玉冰玄,淡笑着的眼依然平靜的盯着他們,只是眼底突然有些怪異的光芒閃過,似震驚,又似恍然,身側的手還微微捏緊着,但是很快就被他隱藏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