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雲酒就連張志遠和張澤幾人聽見第十七房幾個字都黑了臉。

    “咳咳咳!”那男子艱難的爬起來,本來修行就不高,現在好了手骨都給摔碎了。

    他晃晃悠悠的好久才站穩,擡頭卻見雲酒眸光猶如暗夜的狼,盯着他像是要把他捏碎。

    “雲,雲姑娘……”梅宇元顫抖的張着嘴,手上的痛讓他面如菜色,但云酒的神情卻更讓他倉惶。

    “滾!”雲酒漸漸冷靜下來,看着他緩緩吐出一個字。

    “我,我……”梅宇元恍如受到了傷害,他眼睛裏雲酒的倒影倏然閃動起來。

    “別廢話,給我滾出去!”張志遠一把扯住梅宇元的手,受了傷的手一碰就要命。

    “疼疼疼,不要,不要拉我,雲姑娘,雲姑娘……”饒是這樣梅宇元還是想着雲酒,癡念着她。

    碰!

    一個男子踹門而來,看到梅宇元被人拉扯着,再看到他捂着手,怒火瞬間衝上他黝黑迥然的眸子,他一掌捶在桌子上,桌子應聲而碎。

    張澤見到來人,微微皺了皺眉。

    男子一個箭步來到梅宇元面前:“起開!”

    他一把推開張志遠,將梅宇元護住,臉露凶煞瞪着面前的所有人。

    “二公子…二公子,你有沒有事?誰打你了?告訴我!”亞超憤怒道,看着梅宇元的手就暴怒了。

    “是,是我摔的。”梅宇元看了雲酒一眼搖了搖頭。

    雲酒微驚挑眉看了梅宇元一眼,張志遠也迷惑不已,他能感覺到剛剛這男子推他那一下只用了不到三成的力量,他至少八階。

    亞超自然是不信的,他猛一揮拳。

    “去他孃的,二公子你別怕,誰打你老子給你打回來,絕對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亞超憤憤道。

    “不,不是的,亞超我們走吧!”梅宇元低聲喊道,張澤聽到亞超兩字臉色立即變了變。

    對於梅宇元的要求亞超不會拒絕,他冷哼一聲:“記住你們了!”

    亞超扶着梅宇元緩緩離去,張澤纔開口道:“是工會一個長老的兒子,那個亞超我記得,是他的手下。”

    雲酒有些頭疼了,這下好了,在這個非常時期,他們招惹上了工會的一個長老。

    直接把人家二兒子的手骨給拍碎了,她會不會被撕了?

    真是的,那個男的幹嘛非要來沒事找事,她已經很忍耐了,非要她出手纔會收斂嗎。

    只是……爲什麼不直接說是她?

    張志遠也眉頭緊鎖:“雲酒本來就不是他能招惹的,非要往槍口撞。”

    “現在不是埋怨的時候,靜觀其變吧!”張澤蹙眉道,麻煩真是一重接一重,難道着真要他們雲恨就是埋汰嗎?

    “算了,別管這個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雲酒我帶你去看交換市。”本來今天他們約好就是要去逛逛追風鎮的。

    傭兵的鎮,奇異的東西可是多了去了,那知道來了這麼一出。

    “走吧!”雲酒從來沒怕過,她又豈會是害怕的人。

    雲酒和張志遠一同去交換市,張澤則和蒙立聯繫這裏的雲恨分舵,雖然僅僅只是很小一部分,但多少是一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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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住在客棧可不太好,他們要回到傭兵工會里去,自然要做些準備。

    繞過好幾條街,雲酒和張志遠終於來到這個被張志遠描述得神祕無比的地方,不過看着面前破破爛爛的入口,雲酒有些不太敢相信,這裏確定不是貧民窟嗎?

    “走走走!”張志遠興奮的拉着她。

    “哎,你確定你沒帶錯路?”雲酒有些質疑。

    “你這就是不相信我了。”張志遠撇嘴,“你看這裏人來人往的,像是帶錯了路嗎?”

    他靠近韓般若耳邊:“而且你看不到他們身上的金錢都要把我們倆的眼睛閃瞎了嗎?你傻啦!”

    雲酒無語,推開這丫嫌棄道:“去掉我,我可不是你這樣見錢眼開的人。”

    哼!

    雲酒向前邁開一步,張志遠在後面不由得吐槽:“我看未必!”

    一進來就被龐大無比的市面給驚訝了,雲酒微微張大嘴,這裏怕是有大半個足球場那麼大吧。

    人影攢動,方眼望去根本就是人啊!

    “哈哈,驚訝吧,這可是整個臨川和南寧分會唯一的也是最大的交換市了。”張志遠見雲酒驚訝得一愣一愣的開心極了。

    雲酒收回驚愕的下巴,斜他一眼湊近道:“小聲點,別人都在看你呢!”

    這丫笑得就像是打嗝似的,賊難聽。

    雲酒嫌棄的擺擺手,噫……

    張志遠連忙閉上嘴,對着周圍看他的人露出一口白牙:“嘿嘿嘿!”

    “……”

    這人看來傻,路人們鑑定完畢轉身離開。

    張志遠就像是撒歡的狗崽,拉着雲酒這裏看一眼那裏看一眼,雲酒眼睛都看花了。

    “哎,你停停,大哥啊我要暈了!”雲酒掐他一把,張志遠這才終於停了下來。

    “一家一家的看,剛剛我啥都沒看清,到處都是人,你就知道跑!”雲酒拉住他,這麼多人要是分散了就麻煩了。

    來這裏的人幾乎都是傭兵,大多是鐵血崢嶸的大漢,這麼熱的天氣,這交換市雖然穹頂高倒也不是完全的通風,各種汗臭什麼臭都混在一起,難聞極了。

    “我說你們不好待在這裏,不準備幾天後的演練跑這來,還非要拉上我,你們是不是膩歪了,哈欠!”

    一個頗爲中氣的女聲在雲酒不遠處說道,一聲噴嚏那人差點跪在地上。

    “靠,這味道我真的受不了!”女子完全不能忍了,拿出一塊方巾蒙在臉上。

    “要不是你,我們哪能出來啊,你說是吧?”同行的一個男子笑了笑:“我們倆可是你的小嘍囉,你可得對我們負責!”

    “我可沒這麼大的嘍囉!”女子撇嘴吐槽。

    “哎呀,秋曳你就可憐可憐我們,你看看我們每天都被關在館中多慘啊,看我,我的白頭髮都出來,要是早死可怎麼辦,我捨不得你啊!”另外一個男子撫了撫自己烏黑的頭髮,神情悽慘。

    “你就拉到吧!”秋曳一臉鄙視,往前走去了。

    “等等,秋曳不要和我們走散了!”兩個男子慌張的跟上去。

    “跟住我了。”秋曳幽聲道,沒走多遠路過一個攤位卻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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