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任何事任何人都公平公正,冷月自然也不會有任何意義,可是冷月沒有不代表其他人沒有。

    這件事就這麼被終結,非但沒有鬧大,雲酒還被南宮塵川帶走。

    魏絡必實在費解,南宮塵川明明從來神出鬼沒的,怎麼這下就出現在這裏還出手干預,他的態度明明沒有任何對雲酒的不滿就連一點疑慮都沒有啊。

    魏絡必開始質疑起來,有種直覺告訴他,雲酒絕對會相安無事的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所有人認爲公正無私的南宮院長並不會爲難雲酒半分。

    這種感覺延續在魏絡必的心中,讓魏絡必冷汗淋漓直到被擡回了自己的房間也沒能掙脫出來。

    雲酒低頭穿過一條條石子路,南宮塵川在前方走着,並未說話,兩人就這麼保持這種狀態已然半個時辰,然而南宮塵川依舊悠然的走着,像是渾然不覺身後還有一人,他的腳步虛浮恍如踏空一般,一動便是數步,雲酒跟在背後確實有些費力。

    穿過的道路在人來人往的學院裏,很快兩人就被周圍的路過的學員注意到,有幾個眼尖的不僅認出了雲酒,還認出來南宮塵川,一聲聲驚呼不絕於耳,雲酒微微蹙眉,但還是老實的跟在南宮塵川身後,卻不覺在那樣的環境裏,南宮塵川悠然的臉上微微展露一個戲謔的笑容。

    這條路特別漫長,雲酒走得都有些腳疼了,直覺肩上有種無形的壓力,壓得她差點垮塌,可任她怎麼抗拒都沒有任何效果,時有時無就像是幻覺。

    終於南宮塵川在一棟古老的建築前停下了腳步,雲酒擡頭仰望,環顧了下四周,這裏是什麼地方?

    雲酒露出驚愕的神情,從未路經此處,更未聽說過學院之中還有這麼一棟建築。

    疑惑的目光轉向南宮塵川,南宮塵川終於看了雲酒一眼,俊朗並不顯老態的臉露出一絲瞭然的笑意。

    “沒見過吧!”隨和的聲音讓雲酒微微一顫,她呆了一會兒才點頭。

    南宮塵川淡淡一笑,沒有繼續說話,而是上前了一步,手掌翻飛,結出一個極爲複雜難以記住的印,那建築最下方沉重而古樸的大門忽然咔的一聲,打開了。

    “先進去吧!”南宮塵川率先走了進去,這裏沒有半個人影,雲酒這一路走過來,人越來越少,而走進這處那些人就彷彿沒有看見他們似的,恍若透明一般。

    這裏像是學院裏不傳的祕密,她幾乎能肯定這棟建築外圍有着一種禁制。

    雲酒有些躊躇,眸光閃爍,猶豫不決並沒有跟緊南宮塵川走進去,踏足了不應該踏足的祕密,會有什麼後果。

    察覺雲酒並未跟上來,南宮塵川緩緩站在門前,定定的看着雲酒,隨意的笑着:“不進來嗎?”

    雲酒擡頭,南宮塵川的眼神帶着笑意,那其中彷彿有着魔力,一點一點將她陷入迷裾,吸引着她向前。

    雲酒捏緊了拳頭,腳步止於腳下,眸光忽然變得清晰而堅定,她看着南宮塵川眨着眼睛露着微笑的模樣,眉頭微皺。

    “院長,我們非要進去嗎?”

    雖然知道這樣問其實沒有半分作用,雲酒還是鬼使神差的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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