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酒捏緊了手心,冷汗緩緩將她浸透,眼中異樣的光芒流轉。
準確的說剛纔那黑影並不完全像之前見過的記憶蟲,她的紫元戒中還有一隻呢,可是根本沒有那麼大,那黑暗的身影就連尾巴處的光都看不清楚。
是,卻又不像。
黑色的記憶蟲……是變異品種嗎?
這個世界裏是否存在這樣的品種?
這個問題或許得問玉冰玄,雲酒咬牙跟着南宮塵川,將目光投向了巨大房間的中央。
腳步虛浮,沒有了燈盞,周圍環繞的淡淡暖光被凸顯出來,圓形的房間裏算不得明亮,但比之前一片的漆黑好了太多。
雲酒的目光掃了周圍一圈,就見到房間的四周擺放了不下十個鐵質的獸頭,那獸頭匍匐在地上,森冷的目光可怖迫人。
足有白虎大小的獸頭讓雲酒擡頭仰望,磅礴的氣息從這些冰冷的銅鐵上釋放而出,威武的氣勢讓人膽寒。
雲酒心底一震,轉頭驚愕的看着南宮塵川,南宮塵川卻像是沒有看見一般,徑直的走向了中間那高聳入頂的黑色盤旋的建築。
那是一個奇怪無比的物體,黑沉沉的石頭卻盤桓螺旋恍如一簇尖銳燃燒的火苗,火苗的頂端直直的衝上天際,而下部就像是老樹粗壯的根,健壯而有力的將地面牢牢的抓於手心。
“帝雲。”南宮塵川的聲音在這巨大的而空曠的房間顯得有些縹緲,雲酒頓了頓擡起頭看向南宮塵川。
雲酒雖然不明所以,可是就這房間來說,雲酒之前的所有畏懼都在緩緩消失,南宮塵川帶她來這裏必定是另有其意。
她感受不到任何危險的意味,所以雲酒擡步向着南宮塵川走了過去。
“院長。”輕緩的聲音掩飾了心中那濃郁的不安。
南宮塵川對她溫和一笑:“來,把手放上去。”
雲酒一愣,並沒有伸出手,而是不解的看着南宮塵川。
南宮塵川半斂着眼眸,長長的袍子套在他的身上有着高處不勝寒的味道,他看着雲酒投過來的眼神,露出一抹笑意。
“怎麼了?”
“院長,這個……是什麼?”雲酒看着眼前龐大的物體,終於鼓起了勇氣開口問道。
南宮塵川臉上似乎有一絲好笑的神色閃過,他挑眉道:“是害怕嗎?”
一句話讓雲酒的身體微僵,她頓了頓,忽的直視着南宮塵川,眼中升起一股倨傲。
“不害怕,膽怯從來不應該出現在我的臉上。”
雲酒搖頭道。
南宮塵川臉色有半分異樣,他略微挑眉,審視目光悄然的落於雲酒的身上,半晌他忽然笑起來。
“哈哈哈,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有氣勢。”
南宮塵川笑着聳了聳肩,擡頭將這間屋子環顧了一圈。
道:“這裏是素樓的頂層!”
一句話讓雲酒頃刻張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