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酒的手被推離,她退後一步站穩,眸光落在手掌上,白淨的手掌沒有黑石留下的半分痕跡,那黑石依舊古樸無色,沒有半分光澤。
南宮塵川收回手背於身後,俊逸的臉上悠揚輕蔑,凜冽的眸中是銳利猶如冰刃的光。
“是不是,你該不是最清楚?”
雲酒神色一凜,果然她不該這麼隨意把南宮當做常人。
“呵!”雲酒不怒反笑,“院長說的是,帝雲確實應該最是清楚。”
南宮塵川含笑滿意點頭。
“好了,順着這條路下去吧,原路返回。”南宮塵川下了逐客令,雲酒皺眉,卻並不停留,微微點頭,對南宮塵川鞠了一躬向後轉去。
和之前來時完全不一樣,雲酒每落下一步階梯,就有一盞柔和的燈緩緩亮起。
一路走過,那暖暖的光竟然將這條方纔恍若噩夢般的道路,照的猶如通天大道。
雲酒微微恍然,門一開,她卻不是出現任何一處,而是……武紋學院。
“呵,你又倚老賣老!”昏暗的房間裏,有一個聲音緩緩想起。
南宮塵川所站之處後方那顆獸頭似乎浮上了一層極爲淺淡的微光。
若是雲酒在這,龐大的精神力一定會發覺,那聲音竟然就是從那顆獸頭上發出。
“你不是早已習慣了嗎?”邪氣的聲音從南宮岑川嘴裏發出,那鬆散的笑意被輿在嘴邊,頗有些冷嘲的味道。
“那個孩子也沒有什麼錯誤,你幹嘛欺負她。”獸頭上的聲音已經消失,然而卻在下一秒出現。
聽着答非所問的回答,南宮塵川冰冷的眸子似乎有些驅散,一股充滿興味的浮上了嘴角。
“怎麼,感興趣?”南宮笑着開口道。
“嗯……並不。”獸頭上的聲音再次輪轉,移到了最左側的獸頭上。
“你這老傢伙,敢把她帶這裏來,就怕你沒有其他的目的,我可不淌這渾水,我也淌不了。”
獸頭上的聲音略顯蒼老,那耄耋的音色,竟是越來越像個老者。
“哈哈。”南宮突然笑了,那雙銳利的眼珠揚起高傲的冷意。
“你還是這樣。”南宮的聲音充滿了嘆息。
“我們總有一天能出來的。”
最後一句話似乎說中了什麼,那蒼老的聲音頃刻安靜下來。
好久,一顆獸頭才微微一亮。
“你的目標,鎖定了?”
“嗯。”南宮點頭。
“她不過是個小孩。”蒼老的聲音帶着微微的反駁。
“如果不是鮮活的生命力,你以爲你能活多久?”南宮的聲音冷如寒冰,獸頭上的聲音立即住了嘴。
“那就如此吧。”獸頭全然亮起來,那光影之後似乎隱藏着什麼,“是個好苗子,你也得讓我上上手。”
“呵。”回答他的是南宮略帶冰冷的諷聲。
……
“帝雲?”從分院走出的雲酒,半眯着眼眸,她的思緒還留存於剛纔的所見,那些她從未接觸過的南宮,現在還讓她心有餘悸。
低頭思索着,雲酒並未注意到,面前站着的正好是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