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酒勾起脣,嘴邊到底還是含了一抹笑。

    手中握起拳頭擡到眼前,儘管已經疲憊得睜不開眼睛,但手中的力量讓她明白自己的所有力量都隨着從帝乳石結界中出來恢復了,只是腦子裏還是一陣嗡嗡的亂響,帝乳石裏面的記憶猶如一團漿糊的糊在她的意識裏,真不知道胥炎到底在帝乳石的信息中知道了什麼。

    雲酒有些好奇,胥炎露出那種好整以暇的神情,總歸讓她感到發憷。

    不過她說的那些倒是真情實意的,其實很早以前她就有這方面的猜測,直至看到了獸神和父神的對話這才印證了她的想法。

    在阿姐中魔的那段時間,她就仔仔細細的整理過所有的信息,不過當時這只是其中的一個猜測罷了,她總覺得十世的輪迴並不是重聚靈魂那麼簡單。

    這似乎更像是一個儀式。

    阿姐的魔種被突然的激發,這可以理解成魔神的計劃,他想要毀掉阿姐,想要把阿姐變成魔,不過在從前的神魔大戰後給阿姐種下魔種,卻一直等到現在,讓她不禁疑惑這十世的輪迴到底代表什麼?

    父神的計劃裏不只是阿姐,還有她。

    阿姐是魔種,那麼她是什麼……

    雲酒只覺得越想胸口越悶,她忍不住的大吸了一口氣,眼前卻突然一黑,她像是失去水源的魚,迫切的想要呼吸,意識卻猛地退散。

    等到她醒過來,身體下只覺得軟綿綿的像是枕着天鵝絨一般,舒服極了。

    雲酒偏頭一抓果然看到淡彩的絨毛,順着絨毛往上看是發着盈彩的古樸鱗片,再往上是一雙璀璨閃爍着彩華的巨大眼眸。

    “……”雲酒。

    她竟然躺在聖獸脖子下最柔軟的那團絨毛上,用着最舒服的姿勢,就像是交頸而臥。

    我可x他奶奶的……

    雲酒蹭的一下站起來,一連退了好幾步,這才站穩,一邊打量着周圍的環境一邊防備的怒瞪着聖獸。

    “我告訴你,別以爲你之前救了我,我就還會相信你,你可拉到吧別演了!我也麻煩你告訴你主子,這次我算是認栽,不管你們承諾了甲衣什麼,希望你們不要傷害他,至於其他的,只要你們不妨礙我,我都可以不再計較,不過這萬年妖骨不行,不然下次可不客氣。”雲酒擡起一隻手做着威脅的動作,聖獸眼睛從她臉上劃過,竟透出一縷無奈和無語。

    風清歌站在一旁,很顯然和這聖獸休戰了,而這傢伙就這麼等着她,雲酒轉頭看了看萬年妖骨,發現它呆在風清歌的懷裏,被層層金光包裹住。

    風清歌這傢伙也是下了血本了,雲酒挑起眼睛,可看到聖獸的眼神,她竟是忍不住生出無名的火氣來。

    “呵。”這死聖獸怎麼這麼傲慢,雲酒輕嘁一口。

    “你不過就是仗着獸族神脈的傳承嘛,你還真以爲我打不過你?”

    看到聖獸轉過來,定定看着她,雲酒擡起眼睛:“當年我確實打不過獸神,不過現在那就不一定了!”

    她揚起下巴,頗有些威脅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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